第六章 酒德麻衣(第3/4 頁)
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超然脫俗的意境。
她以前見過的一個人也帶給過她有些類似感覺,那是她的忍術師父帶著她來中國拜訪一位老道士的時候。
那個老道士是個隱居者,他隱居的地方就是離這座小城不過兩三百公里遠的一座無名小山。
她跟著師父爬上山,在完全看不出路的山林裡彎彎繞繞地走了許久地崎嶇山路,就在她這個即將出師的忍者都快被繞迷糊的時候,她和師父終於爬到了山頂,看見了一個用土壘成牆壁圈起來的小院子,還有兩扇坑坑窪窪的木板門。
院子裡是土磚壘的小房子,土坯搭成的簡易廟宇,廟宇裡是用不規則的木板手刻的神仙牌位,牌位前的小供桌上蓋著兩塊廉價的化纖無紡紅布。
她和師父到的時候老道士正在劈柴,氣色紅潤,滿臉皺紋,花白的鬍子垂下來一尺多長,老道士一揮斧子,鬍子就跟著晃悠。
院子裡有一顆她認不出來品種的老樹,老樹上拴著一條頭頂禿了毛的老黃狗。
這個小院子裡的一切都充斥著寒酸簡陋,就連老道士身上的道袍都打滿補丁,雖然用的都是同色的布,但補丁的針腳痕跡依舊明顯。
就在這個簡陋到古人看了都要搖頭稱慘的小院子裡,她那忍術堪稱全日本頂級地師父跪坐在老道士面前,拉著她畢恭畢敬地問好,然後神情謙恭地起身替老道士劈完了柴,去遠處的河裡挑了七桶水回來,然後和老道士聊到了日頭西斜。
酒德麻衣無聊地侍候在旁邊,完全看不出這老道士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值得他師父如此恭敬。
她倒是覺得遠處被拴在樹上的那條老黃狗雖然看著太老活不長了,但眼神很通人性,靈動得很,甚至讓她有一種在面對一個人得感覺。
黃昏中,師父起身和老道士走向土坯廟宇,她無所謂地跟上,看著老道士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捆香,挨個給廟宇裡的神位敬香。
就在老道士在用作香爐的瓦罐裡插入頭三柱香的那一刻,酒德麻衣眼中蒼老無奇的老道士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莊嚴肅穆的神韻。
彷彿真的有神仙在那一刻降臨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他又一一給其他幾個神位敬香。
拴在樹上的老黃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酒德麻衣的眼中,院中古樹被風吹得簌簌的樹葉彷彿突然寧靜下來,土坯的廟宇像是裹上了一層金,似有云霧在底下託舉!
那老道長每敬一次香,身上肅穆恢弘的神韻便增長一次,幾次敬香之後,她眼中的彷彿已不再是一個蒼顏老者,而是一尊舉動之間都有浩渺氣象,威儀普照大千的神靈!
老道長敬完最後三柱香,身上的神韻與威儀俱是不見,在酒德麻衣眼中還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白鬚老道,老樹的樹葉依舊在簌簌作響,樹邊老黃狗早已趴下睡著。
一切都彷彿是酒德麻衣的幻覺,她甚至懷疑自己和師父喝的水裡是不是被那老道士偷偷下了藥。
離開後酒德麻衣再也沒去過那裡,但那種神靈般的氣象與威儀卻讓她久久難忘。
密集拖沓的腳步聲讓酒德麻衣回過神來,少年已經到了她面前不過百八十米遠的地方。
剛剛看到少年的瞬間,酒德麻衣短暫的沉浸在了回憶中——雖然少年給她那種超然脫俗的感覺和老道長那種普照大千的威儀並沒有直觀上的相似,但是她卻莫名覺得兩者本質上或許是同一種東西。
但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她的“感覺”而已,她自己都不太相信,根本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
躲在冥照的領域中,酒德麻衣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臉上,以她的視力,百八十米和尋常人眼中的一十二米沒什麼區別,她能清楚地看清路明非的臉。
不同於之前只能勉強分辨出那張臉很青澀,酒德麻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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