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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眼睛當中，卻是無神的空洞。

彷彿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神已經透過了她的身體，渺渺的不知望向何方。

從來不知道，人的眼睛當中除了可以看出情緒如何，居然還能夠看出顏色。

可是在這一刻，項文棋那雙眼眸當中殘存的最後一絲光亮，在聽到她的話語出口的瞬間，倏然隕滅，於頃刻消散殆盡的時候。

燕青鳶清楚無比的看到了，他眼睛當中那疼痛難當的顏色。

這般的灰暗，這般的無望，這般的寂寥，這般的叫人心疼，卻又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沒有什麼對不起

捺下胸中不忍的隱痛，燕青鳶抬手握住了項文棋的手臂，咬唇輕喚，

“文棋……”

燕青鳶輕柔的語聲喚出，喚回了臆想之中的項文棋的心神。

垂眼看到面前女子那滿眼的心疼無奈，以及濃重歉意，項文棋沒有指責，沒有慍怒，卻反而是淡然一笑，燦若桃李陡然盛開。

在燕青鳶滿含了愕然的眼光注視之中，項文棋反手按住了她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掌，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

設想了很多遍在項文棋的面前將會遇到怎麼樣的憤怒，卻不曾想到項文棋居然表現的這般平靜自若。

雖然他的眸子中透出絲絲的憂傷，可是口氣之中卻反而在撫慰著燕青鳶。

本以為只有在傷心或者狂喜的時刻，才會有眼淚奪眶而出。

可是此刻，燕青鳶的眼淚卻在看到面前如此平靜的男子時，忍不住奔淌而出。

燕青鳶一面無力的哽咽著，一面對著項文棋低聲說道，

“文棋，對不起……”

“不，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看到燕青鳶哭泣的模樣，項文棋又是輕輕一笑，抬起手來，就像是兄長那般，幫著燕青鳶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然後在燕青鳶的淚眼婆娑之中，項文棋才噙著一絲極為艱難的笑意，柔聲說道，

“感情，的確是為難不得的。我從來也都沒有想到既然付出就一定能夠得到回報。所以，如果遇到了一個你認為值得你信賴的人，並且那個人也是同樣的對你時，就應該要堅持。”

“文棋，文棋……”

聽到項文棋的話，燕青鳶更是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只是那滿臉的眼淚卻在項文棋的擦拭下，反而是越來越兇。

“青鳶怎麼哭的這般兇狠？可是因為你已經遇到了我說的這個人，所以在喜極而泣對嗎？”

看著燕青鳶瞬間淚流滿面，項文棋一面無奈的擦拭著她的眼淚，一面玩笑反問。

最幸運的人

無法想象此刻看上去一派鎮定自若的項文棋心中該是如何的難過，可是他卻偏偏在安慰自己，燕青鳶想要笑一下，向項文棋表示自己沒事，可是眼淚卻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索性緊緊的抓住了項文棋的雙手，燕青鳶只是一聲聲的喚著，

“文棋，文棋……”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然等會兒二皇兄回來看到你這副摸樣，定然會以為是我欺負了你呢……”

原本該是被安慰的項文棋真的是一派輕鬆，口氣之中滿是無謂。

“文棋，我們，我們……”

好不容易止住了拼命的淚水，燕青鳶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對項文棋說話，可是喉嚨卻不受控制的連連哽咽，無法說成一句完整的話。

雖然燕青鳶話語無法完全通順，可是項文棋卻從她的眼睛當中已經讀懂了她的期盼，於是瞪大了眼睛輕輕點頭，一面點頭一面笑著說道，

“我們當然還是朋友，當然還是知己。倘若是二皇兄同意，我也隨時歡迎嫂嫂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