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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酒裡,止也止不住。
這夜她喝到酩酊大醉。
第十三章 決絕,自私(2)
當幾乎所有報章雜誌都以佔南弦和薄一心在機場擁吻的照片為頭條時,惟獨一家大唱反調,闢了整整兩版對溫暖和朱臨路作獨家報道。
報紙上每一張照片都非常清晰,依著暗紅而開大朵大朵薔薇花等待的她,臉上的哀傷幽愁真摯動人,爾後朱臨路出現,她仰首狂喜的眉睫上掛著一滴晶瑩淚珠,而她滲血的指尖,在緊緊環抱他時染紅了他背後的襯衣。
溫柔合不攏嘴,“天啊,全世界都會以為你深愛他。”就連溫暖自己看罷也忍不住想,一定得打電話告訴朱臨路,她已經為他流淚了。
文章寫得很含蓄,記者以自己親眼所見覺得深深感動,刻意為溫暖平反,強調現代女子在婚前誰沒有交過幾位異性?比較和選擇根本無可厚非,溫暖的行為沒什麼可被指責的。
最後一段十分辛辣刻薄,嘲諷說佔南弦當初在溫暖家過了一夜似乎也沒有得到她的心,反而她往朱臨路處等了幾日幾夜把他等到後通宵不走,含沙射影地隱指佔南弦在某些能力上可能遜於朱臨路。
溫柔笑得在沙發上打滾。
彷彿擾攘了百年之久,當新的熱點把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後,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只溫暖被野草割傷的手指反常地沒有全好,那個微小傷口似無法自行癒合,始終不能復原。
當溫柔問她還回不回淺宇上班時,她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然而她才搬回家第二日,高訪已出現在她的家門口。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仿似是古代帝王的妃嬪,萬歲爺一個不高興她就被打入冷宮,不知什麼時候皇上忽然想起此人,於是一道旨下,她又得誠惶誠恐地提頭面聖。
考慮過後,她還是隨高訪回了淺宇。
上到六十六樓她看見自己的位置已經換了人,丁小岱不知去了哪裡,張端妍坐在原來她的椅子裡禮貌地和她打招呼,辦公桌上所有擺設都已撤換一新,一點她曾在這裡工作過的痕跡都不留。
她幾乎微笑,還以為高訪接她回來是因為佔南弦認為遊戲還沒結束,所以不准她卸下戲服離場,而今看來竟連這一點點都是自作多情。
走到總裁室前,她舉手敲門。
“進來。”當聽到那抹熟悉了幾十年卻又因最近分離太久而變得有點陌生的淺淡嗓音,她握在門把上的手竟控制不住微微顫抖,在原地站了半響,直到情緒穩住,她才推門進去。
佔南弦依然是頭也不抬,工作時永恆認真專注,修長手指在極薄的鉑金筆記本上擊鍵如飛。
“找我有事?”她淡聲問。
“秘書部經理劉丹然懷孕請假長休,她推薦由你來接任,遲碧卡評估後認為可行,例循公事我得問問你的意思。”這段對話並不在預料當中,她怔了怔,反應過來後輕聲道,“我打算回英國繼續讀書。”
“申請到學位了?”他的嗓音十分穩和。
“差不多。”他終於停下工作,十指交握,視線依然凝定在電腦螢幕上,半垂的濃密長睫遮去了眸色,線條分明的側面慣常地勾起一抹唇弧,“上次一走就是七年,這一次呢?你又打算離開我多久?”
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聽錯,他的話聲中怎麼可能會帶著淡淡的痛楚,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薄恨,她不作聲,只覺無法適應他的變幻莫測,完全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
他側過頭來,她幾乎在那雙淡冷眸中看見近似虛無的思念,但下一剎他的說話馬上讓她清楚,一切和從前一樣,不過全是她自以為是的錯覺。
“朱臨路比我還行?”他問,淺勾的唇角似極端懷疑,“恩?”一顆心剎時酸到無以復加,她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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