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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個人住？&rdo;坐進木屋小客廳破舊沙發的羅北江看了看四周。

整個屋子內部和外面一樣陳舊，但是屋子裡的東西卻都放得十分整齊。

&ldo;對，我妻子去世有四，五年了，從那時候起，就一直一個人。&rdo;老人放下斧子，坐進羅北江身旁的小沙發裡，&ldo;一個人住？&rdo;

羅北江的鼻子裡分明聞到了一股和木屋老舊氣味不相融的淡淡的香水氣息，這香水肯定不是陳戈的爺爺在用，也不會是他去世的妻子在用。

&ldo;當然！&rdo;老人不耐地催促著，

&ldo;你們有什麼快點問，我等會還要去附近的超市買東西。&rdo;

&ldo;好，你最近一次見到陳戈是什麼時候？&rdo;

&ldo;兩，三年？三，四年？&rdo;老人聳聳肩，&ldo;記不清了。&rdo;

&ldo;平時你們通電話聯絡？&rdo;

&ldo;不是，也就過節過生日的時候，通通電話。&rdo;

&ldo;通電話的時候，他告訴你有了女朋友？&rdo;

&ldo;是的。&rdo;

&ldo;也告訴你他對女友言聽計從？&rdo;

&ldo;對。&rdo;顯然怕自己再說漏嘴，老人的回答越來越簡短。

&ldo;你見過方倩嗎？&rdo;

&ldo;從來沒有。&rdo;

&ldo;照片總見過吧？&rdo;

&ldo;不記得。&rdo;

&ldo;陳戈和方倩最近也沒有和你聯絡？&rdo;

&ldo;你比我還老嗎？都說了幾次了，除了過節，我們沒有聯絡。&rdo;

&ldo;那麼，你知道他們可能會去哪裡？&rdo;

&ldo;他們會去哪裡，我怎麼會知道？不過，我能說的就是，他們都成年了，想去哪裡是自由，有必要興師動眾地找嗎？&rdo;

&ldo;怎麼沒有？&rdo;在一旁一直默默無言聽著的何一言終於憋不住開了口，&ldo;你和孫子不親，不關心他的去留死活，人家方倩可不一樣，她還有個愛她的姐姐在擔心她。&rdo;

&ldo;胡說！&rdo;老人氣呼呼站起身，

&ldo;我只有孫子一個親人了，怎麼會不愛他。&rdo;

&ldo;那他失蹤，萬一出事了呢？你連問都不問一下？&rdo;

&ldo;他好好的，根本不需要，&rdo;被激怒的老人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刻閉上了嘴。

&ldo;這麼說，你知道他們都很好？&rdo;羅北江對著自己的搭檔兼下屬何一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慢慢站起身，面向房子的主人，&ldo;你可以拒絕回答我們的問題，但是剛才我也明說了，要是一定要逼得方倩的家人不得不報警，到警方介入的地步，對大家都不好。&rdo;

&ldo;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關愛自己的孫子，就麻煩你告訴他，至少讓方倩給她的姐姐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這才是一家人該做的不是嗎？&rdo;

在羅北江真誠目光的注視下，老人沉默了一會，終於伸手指了指沙發，&ldo;一起坐下再說吧。&rdo;

&ldo;好。&rdo;羅北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裡。

&ldo;他們來我這住過兩天，昨晚剛走。&rdo;

&ldo;又走了？&rdo;

&ldo;嗯，他們來的時候，我也勸過，給方倩的姐姐打個電話，小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