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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看去,四阿哥一襲青衣,面色沉凝肅穆,一雙廣漠冰眸幽暗深邃,獨自踏過蒼茫的雪地,竟讓我有〃青衣一襲遠紅塵〃的感覺。他是麼?為何這樣一個攻於名利的人總讓我有這樣的感覺?
十三迎上前去,一青一白兩人,漸行漸近,四阿哥神色淡然,因為對著十三竟帶了一絲難得的柔和。經過我身旁時,他沒再瞧我一眼,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重又在車上坐好,十三許是礙著四阿哥在,不再追問八阿哥的事兒,卻一直目光炯炯直盯著我,我左顧右盼假裝忙碌,卻不防對上了四阿哥清冷的目光,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兒,再想著他方才〃口吐雪花〃的狼狽樣兒,一時沒忍住,終於噴笑出聲。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你可曾試過強忍住笑的滋味?越是想要忍住,就越是難忍。再看十三大驚失色的模樣兒和四阿哥微現尷尬的神情,我只好,只好低下頭,雙手捂著臉悶笑不已。
〃怎麼了?什麼事兒這麼好笑?〃十三出聲問道,我笑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是猛搖頭,饒是我膽子再大,也不敢當著四阿哥面出他的糗。不敢再抬頭面對刀光劍影之眼神,乾脆埋頭想想自己未來的生活。
太子終究不會饒了我,可是礙於四阿哥和十三左膀右臂之情,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再有過激行為。我只需好好籠絡住那個陳一林,讓他提前放點風聲,好讓我有所準備即可。
反倒是與八阿哥、十三少之間的糾葛,是必須當機立斷解決的。不管我是否要在這大清朝終老一生,總之,皇家之人是半點也沾惹不得,不說別的,單單〃三妻四妾〃這一點就絕非我所能容忍。只是這白衣十三總是讓我莫名地心軟,莫不是我也對他動了心?還有那位八阿哥,費勁心思地替我周旋解難,雖是瞧在原先那位采薇小姐的面上,可真正受恩惠的卻是我,有恩有情,要我如何開口?
煩就一個字。〃先還笑得喘不勻氣,這會子又皺緊了眉頭,真不知你這小腦袋瓜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十三望著我搖頭嘆道。我也搖搖頭,無奈嘆氣。十三又問:〃你阿瑪不是回關外了麼?家裡還有別人麼?〃〃是去了關外,屋子卻沒賣掉,阿瑪說在京城怎麼著都給我留個家,是個念想兒。臨去前,留了些東西給我,今兒一是想去看看,二是想去把東西取了來。〃我繼續道:〃放心,不是禁物,可以帶進宮的。〃其實,我今兒主要是想回家補充些〃彈藥〃,上回雁蘭帶給我的二百兩銀票所剩無幾,這陳一林是太子府的總管,是個肥差,想來平常收的好處不少,區區幾十兩銀子想必打發不了他,得發一枚火力強勁的糖衣炮彈,才能令其為我所用。
說話間,已經到了我在大清朝的這個家。本就是個偏居一隅的僻靜之所,又沒了主人,更顯冷清。下得車來,我福禮道:〃斯是陋室,如蒙兩位阿哥不棄,請進來飲杯茶,如何?〃四阿哥微點頭,十三少卻一副求之不得的〃賴皮樣〃。我自去敲門,好半天,方有人應門。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竟是鎖吉管家,驚喜萬狀,卻是驚多於喜。我也略有詫異,微笑道:〃鎖吉管家,今兒個有貴客,進屋再說吧!〃鎖吉這才留意到我身後的兩位爺,他更是驚異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慌忙上前請安後,這才領著我們進屋。
院中雖冷清,卻收拾得井井有條,整潔利落,這鎖吉的確是個妥貼的人,難怪阿瑪拿當他兄弟手足一般。安頓好兩位爺在廳裡坐下,我向鎖吉使了個眼色,他會意跟著我去到後院。〃鎖管家,你怎的沒和阿瑪回關外?〃阿瑪只和我說家中留了人,沒想到居然是鎖吉。〃回小姐,蒙老爺厚愛,體諒奴才有家小,且又念著奴才跟隨多年,所以留了奴才在京城和小姐有個照應!〃鎖吉回道。我點點頭問:〃阿瑪想得周全,這府裡再沒別人比你更可靠妥貼,阿瑪可有信來?〃鎖吉彎身回道:〃小姐過獎,老爺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