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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以為本王沒求過父皇?&rdo;大皇子聞言微微色變,揮了揮手,冷聲道,&ldo;這些日子,父皇因二弟、三弟之事臥病,本王亦是日日侍疾,難道這不是孝敬?可父皇依舊是提起母妃便色變,甚至縱容賢妃私下苛待母妃哪怕母妃現下染疾,圍在延慶宮外的禁衛軍也依舊不動分毫。便如母妃血書上說的那樣:父皇分明就是想要母妃的性命。&rdo;
大皇子不是不知道自己眼下狀況,也心知自己眼下最應該做的是忍耐和等待。可他無法無視許貴妃令人捎來的血書,也無法忽視許貴妃現下受著的諸般苦痛,更加無法忘記皇帝要讓許貴妃殉葬的諭旨。
他也知道為人臣為人子原也不該生出逼宮篡位之心,可許貴妃血書裡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除去四皇子那個不知能活多久的病秧子,皇帝本也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不傳位給他難道要傳位給東宮妃妾肚子裡那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既然那本也是要傳給他的位置,提早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他都已經想好了:哪怕他逼宮得位,父皇也依舊還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也能有更多安心養病的時間。他依舊會如以往一般的孝順父皇。他只是希望能夠保住許貴妃的性命,也能孝順父皇,忠孝兩全而已。
大皇子心中思緒翻湧,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他是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許貴妃這個生母去死!
大皇子妃跪在地上,眼見著大皇子臉色變換,顯然已有決斷,心下不由大駭,伸手便要去攀對方的袍角:&ldo;殿下,還請殿下三思!&rdo;
大皇子卻已揚聲:&ldo;來人,扶王妃回去。&rdo;頓了頓,又道,&ldo;把郡主抱到本王院裡,這幾日本王一直沒空陪她,倒是怪想的。&rdo;
大皇子妃便是千言萬語都被大皇子後一句話給堵了回去‐‐她與大皇子婚後只得了平樂郡主這一個女兒,平樂又是那樣的活潑可愛,實是叫她愛到了心坎裡,視若性命。大皇子這個時候令人將平樂郡主抱到他身邊的用意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他是要借平樂堵住大皇子妃的口,防止大皇子妃壞事。
只是,大皇子妃噤聲的同時又是無比的灰心:平樂是她的女兒,難道就不是大皇子的女兒?大皇子用平樂拿捏她,真真是荒謬可笑到了極點!
若只有大皇子一人,自然是不可能逼宮的。
所以,大皇子依著許貴妃血書上的文字去尋了於閣老。
於閣老雖也愛行險但這並不代表他願意無事生非,自找麻煩。所以,聽到大皇子的計劃,於閣老第一反應便是如大皇子妃一般急聲勸解。
似於閣老這般久居君側的人,看得自然比其他人更加清楚:&ldo;如今二皇子、三皇子都已過世,四皇子不足顧慮,京中之人多視殿下為無冕太子。以臣愚見,陛下雖不出聲但確實是也是作此想。許貴妃之事,只怕是陛下欲效武帝之事,為殿下鋪路。殿下當以大局為重,忍耐一二,來日未必沒有生機。&rdo;
大皇子卻是紅著眼睛:&ldo;我為人子,怎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妃為我受苦、為我而死?&rdo;
於閣老:&ldo;&rdo;他這麼個理智到冷血的利益派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勸大皇子這種苦情派。
過了一會兒,於閣老才低聲道:&ldo;殿下,此事實在荒謬,恕臣不敢從命。&rdo;
大皇子已然看過許貴妃的血書,自然知道如何拿捏於閣老:&ldo;這般荒謬的事情,閣老都已聽了,難道真以為一句&l;不敢從命&r;就能置身事外?再者,這些年來,閣老做過的那些事,閣老心中難道就沒數了嗎?&rdo;
於閣老沉默下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大皇子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