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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輕紗籠著,依稀只見一個淡淡的輪廓。
很美很美的一個輪廓。
就這樣一個輪廓,已令人色授魂與,心蕩神搖。
要是沒有了那襲衣衫,那重輕紗……
那還得了?沈勝衣一直知道所謂天生尤物這個名詞,但現在他才知道什麼叫做天生尤物。
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簡直就像個賊一樣。
賊有多種。
你應該知道這是說哪一種。
但比起金獅,沈勝衣已經可以算做君子。
你有沒有見過真正的獅子?金獅的一雙眼正就像獅眼一樣睜大。
他躬著身,他偏著頭。
他伸長了脖子,一雙眼就像是一雙手,就像要撕下那人兒面上的輕紗,撕開那人兒胸前的衣掌。
他似已忘記了自己,但突然又彷彿記起。
他面上的肌肉難堪地一陣痙攣,痛苦地將眼移開,將頭垂下。
那人兒卻沒有注意金獅,視線停留在沈勝衣面上,身上。
“這歌兒我每天都唱上千遍萬遍,燕子飛去又飛來,桃花謝了又重開,我唱了一年又一年,五年下來我始終未倦未厭。
今日才只聽了三遍你便嘆息在先,是我的歌聲不好,惹你意亂心煩。
還是有人比我唱得更好,更美,更使你留戀?”
她說話的聲音同樣動聽,她的說話簡直就已像是一首歌詞。
“不是你唱得不好。”沈勝衣又是一聲嘆息。“只是你這一曲相思惹起我無限相思。”
“相思人何在?”
“相思人遠。”
“人遠天涯近,怪不得人家說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相思的確比天涯更遠。”
“不遠。”
“不遠?”
“在你不遠,天涯不遠,相思不遠。”
“天涯不遠?相思不遠?”
“咫尺天涯,天涯又怎會遠,咫只相思,相思又怎會遠?”
沈勝衣好像還不明白。
“人就在咫尺,人不遠,天涯又怎會遠,相思又怎會遠?”
沈勝衣終於明白,忽然問:“這裡是相思深處?”
“相思不可寄,只在寸心中,你若是已在相思,相思深處,也就是你心深處,你怎麼還要問相思深處,還要尋相思深處呢?”
“我要問,我要尋的並不是我心深處的相思深處,是相思夫人的相思深處。”
“人家都叫我相思夫人。”
“你也就是我要見的人。”
“我要見的人也就是你,你也並沒有找錯地方。”相思夫人幽怨地一聲嘆息,“我無日不在相思,相思深處在我心深處,我人在這裡,心在這裡奇Qīsūu。сom書,這裡豈非也就是我的相思深處?”
“咫尺只有你,我相思之人,卻不是你。”
“相思夫人當然不是你相思之人。”金獅突然插口,語聲之中竟似帶著些兒妒忌。
沈勝衣並未在意。
相思夫人也由著金獅,到金獅住口,她才接上一句:“咫尺未必咫尺。”
“哦?”
“步煙飛雖然並非在你眼前,離你可也不遠,步煙飛豈非就是你相思之人?”
“嗯。”
“要見隨時得見,人豈非在咫尺,相思豈非也就不遠?”
“嗯。”沈勝衣立即介面問:“她可好。”
“好,這句話你應該問她,你何不留待見到她的時候才問?”
“我可以見她?”
“怎麼不可以?”
“人在哪裡?”
“人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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