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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能怎麼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了,我還能怎麼了,怎麼能跟他怎麼了。”
“……”錦地羅勉強笑了個,全水榭上下哪個看不出來公子肯定是跟這丫頭又“怎麼了”,哪回公子鬧脾氣不理人不是因為這個丫頭“怎麼了”,他若單單是自己心情不好,早就開始整人了。要說這麼多年公子跟這丫頭“怎麼了”大家也習慣了,公子鬧個幾天脾氣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大家卻都覺得那裡不對勁。滄冥水榭好似整個籠罩在低低的氣壓裡,讓人心裡慌慌的,總擔心要出事的。
只是看絲絲這樣子,卻覺得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了,便適時轉了話題,“對了,我最近聽說,缺月應該平安了。”
絲絲頓時來了精神,拉住錦地羅問:“她沒事了?她怎麼樣?現在人在哪裡?”
錦地羅苦笑搖頭,“這些都不知道……水榭有規矩,被處大刑的人被丟出水榭外之後任何門人不得過問其生死,聽天由命。若是僥倖活下來,從此她犯過的錯便一筆勾銷,至於回不回水榭便由自主……本來缺月被人送出去,水榭的人都不該去關心她的下落,不過好歹相識一場,你和公子離開後我便差人去探了,只知道她被人救了,其他就……”
“她沒事就好了……”她想缺月大概不會回來了,那一天刑房裡的血泊至今想起來都心驚不已,只要知道她還活著,就已經足夠了。
錦地羅看著絲絲,有些話沒敢說。缺月的傷……能被人救下性命已經是奇蹟了,只恐怕剩下的半生,也只能做一個廢人……只願她能從此遠離江湖,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
弄弄回來的時候左瞧右瞧已經不見了錦地羅,絲絲在屋裡忙乎著,見他還在東張西望,喊道:“看什麼呢,快把藥草拿進來。”
弄弄進門便看見絲絲已經擺好了大木桶,正在注入熱水。這個弄弄在山上已經見過很多回了,一看就知道是要泡藥浴,不用絲絲交待就上去幫起手來。
“一會兒泡藥浴的時候,我給小九紮針,你負責‘氣療’。”
名詞解釋——氣療,絲絲自創,說白了就是用內力引導氣血,跟電視劇裡大蝦們有事沒事運功逼毒一個道理。
弄弄點頭應了,看著漸漸注滿水放好藥草的木桶,忽然笑起來說道:“看見這個就想起無忌哥哥,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抬頭卻見絲絲變了臉色,灰白的一張臉板起來,打斷他道:“快去幫我把小九搬過來!”
……這又怎麼了?當初無忌哥哥下山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不記得他有惹到絲絲啊……怎麼絲絲這麼不待聽見他的名字的?他滿腹狐疑的到裡間去扛小九出來,扛到桶邊卻犯了難——這,這衣服,脫是不脫?
絲絲已經調整好心態,看起來若無其事,瞥見弄弄還在拖拖拉拉,乾脆自己動手來,“你又愣著幹嘛,脫啊……算了,我來,你扶好。”
扒起小九的衣服來絲絲是輕車熟路,從容又穩妥,沒幾下就只剩一條褻褲。她正要隊最後那條褻褲伸出魔爪,看不下去的弄弄終於開口。
“絲絲……這個,不必全脫了吧?”
“不脫怎麼下水?”
“可是他會被、被……看,看……”
“被看光?”
用力點點。
絲絲一擺手,用鄙視的眼光看了弄弄一眼,“他是病人,知道不?而我呢,現在就是他的醫生。對於醫生來說,病人是不分性別的,不可以有雜念,怎麼能用那樣汙穢的思想去褻瀆醫生和病人之間純潔的關係呢?”
……純潔是吧?沒有雜念是吧?可是他剛才明明看到絲絲趁著脫衣服的時機在小九身上摸了好幾把……摸得那個熟練那個順手,他連攔都來不及。
“還、還是我來!”弄弄搶先一步把小九放進木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