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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沒等說完,斷然截口道:“不!小侄要等駱伯父清醒,問明經過,並且尋那下手的人,替崔五叔報了仇再走。”
黃石生為難地道:“你駱伯父一再叮囑,要你如期動身前往太原,假如醒來時見你仍在地,只怕會……”
康浩道:“太原之行不爭一二日遲早,但駱伯父身受重傷,崔五叔遭人毒手,血仇未報,小侄怎能上路。”
黃石生遲疑道:“可是……”
巧手韓林嘆道:“萬般皆前定,半點不由人。四弟不必再催他了,讓他留下來吧。”
四個人默默守候室中,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才見駱伯傖喉頭作聲,緩緩睜開眼來。
康浩急步上前,悽然低叫道:“駱伯父……”
駱伯傖聞聲一震,霍地張目,沉聲道:“孩子,你還沒走?”
康浩熱淚盈,哽咽著道:“小侄正要動身,得悉伯父受傷,臨時折返看顧伯父……”
駱伯傖截口道:“這是誰多嘴告訴你的,你師冤未雪,肩負已夠沉重,豈能再分心旁騖,耽誤了正事?”語聲一頓,立即揚目喝道:“黃四弟!我是怎麼叮嚀你的?”
黃石生垂首道:“小弟沒敢違拗,無奈事太湊巧,康賢侄他……”
康浩接道:“這不怪黃四叔,是小侄尾隨三姑回城,才知伯父遭了意外,小侄並非外人,伯父為什麼要瞞著小侄呢?”
駱伯傖神情激動,喘息了一陣,含淚道:“孩子,並不是伯父當你外人,其間隱衷,一言難盡,你已經夠苦,何苦再捲進這場血腥是非!”
康浩屈膝跪下道:“小侄愚昧,不敢自誇能為伯父分憂,但先師與伯父,誼屬知己,情逾手足,倘伯父不肯賜告隱衷,小侄也不敢以師仇煩攪伯父,只好就此拜別。”
駱伯傖悽然搖頭一笑,道:“瞧你這孩子,詞鋒犀利,居然不遜你師父當年,算駱伯父說不過你,快起來吧!”說著,掙扎著撐起身子,似欲從懷中掏取什麼東西。
韓林和黃石生急忙上前扶持,孟昭容勸阻道:“大哥內傷初愈萬萬不宜勞動,有什麼話,吩咐咱們就是了。”
駱伯傖一面喘息,一面頻頻用獨臂指著自己襟內,說道:
“銀花布包替我取出來,替我取出來……”
康浩探手一摸,從他懷內取出一隻錦布小包和一枚閃閃發光的銀製襟花,問道:“駱伯父,是這些東西嗎?”
駱伯傖連連點頭,道:“解開來看看吧,孩子!”
康浩依言解開那錦布小包,包中墜落一物,赫然又是一枚銀製襟花。
兩枚銀花,形式質料俱都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包中那枚銀花扣鈕已經,花瓣亦呈扁平,上面沾滿了汙痕,看來是被人遺失後,曾遭踐踏再拾起收藏,而另外一枚卻完整無損,光澤如新,花後扣扭上,還掛著一小片布襟,顯然是剛從佩戴者衣襟上硬扯下來的。
康浩反覆細看那兩枚銀花,形如蓮狀,約有拇指般大小,乍看有些像婦女襟上飾物,仔細分辨,又覺稍嫌不夠精緻,不禁困惑地問道:“駱伯父,這兩朵銀花,究竟代表什麼意義呢?”
這句話,竟問得駱伯傖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顫聲道:“它們是血和淚的見證,我駱伯傖斷臂、變容、隱姓、埋名、喪妻、絕子,落得今天這般慘狀,皆出這兩朵銀花所賜。”
康浩駭然聲道:“伯父願意告訴小侄嗎?”
駱伯傖淚如泉湧,悽然頷首,道:“這段血淚傷心往事,我藏在心中整整二十年,連親如手足的諸位盟弟,也僅知概略,不悉詳情,今天藉此機會,一洩胸中塊壘,二弟,給我一杯酒,讓我能一口氣說下去!”
巧手韓林望望孟昭容,見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