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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才回來的。”斯特林微笑著,緊緊握住帝林的雙手:“殿下吩咐我回來準備參加新年的閱兵儀式——到時候你也要參加的。”
“我是沒什麼問題的,”帝林仔細地端詳著斯特林。比起出發前,他瘦黑了很多,神情更穩重沉靜了,才二十六歲的人,隱然已經有種讓人安心的大將風度。帝林笑著說:“反正監察廳是個閒職,我閒著也是閒著。倒是我們的斯特林統領大人,您一身負國之重任,沒有你坐鎮西部,明輝恐怕應付不了那個女魔頭吧?”
斯特林淡淡地笑著:“監察廳是閒職?恐怕沒有這個說法吧?”他環顧一下左右,看看並沒有人在身邊,才壓低了聲量跟帝林小聲地說:“我們得到確切的訊息,流風霜並不在軍中。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她。”
帝林把眼睛眯得只剩一條小縫,也壓低了聲量:“哪裡來的訊息,不會是她故意放出來的煙幕吧?”
“應該不是。我們在風霜團中也有人,透過幾個管道查證過,流風霜確確實實不在軍中,連大督軍流風路都不見了。據說流風西山的兒子間出了點問題,他們回遠京調解了。”
帝林輕輕“哦”了一聲,放下心來。連流風西山的弟弟,大督軍流風路都不在軍中了,這確實不像是故弄玄虛。流風路並不是以能征善戰聞名的名將,他的才能是在政治領域,擅長折衷調解,在流風家內很有威望,自從流風西山重病不能理事以來,他在流風家的實權派人物中排名第二。如果流風霜要耍什麼花樣的話,沒必要連流風路也一起失蹤。看來流風家內部確實是出問題了。帝林心中竊喜:敵人的不幸就是自身的幸福。
流風家遲一天進攻,紫川家就多一天時間準備,力量就增強一分。
看到帝林欣喜的樣子,斯特林心裡一陣苦澀!顯赫一時的紫川家竟然淪落到這麼可憐的地步了?整個帝都都被流風霜那巨大的陰影籠罩,壓得喘不過氣來,從家族總長一直到軍務統領、總監察長,就為了一個女人的動向而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實在太諷刺了。兩年前,家族還是處在強盛如雲的顛峰時期,五大主力軍團齊全,兵力鼎盛。要是在那個時候,自己早豪氣十足地放聲:“流風霜有膽儘管放馬過來!”但現在……唉…
…
“你要來見總長嗎?怎麼不進去?”
斯特林撇撇嘴:“羅明海在裡面。”帝林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兩人低聲訕笑起來,感覺又回到了軍校時代,兩個軍校生正在背後談論自己討厭的教官似的。
一陣巨大的聲浪傳進候見室裡,把他們帶回現實中來。那是示威群眾的口號:“軍隊無能,辱權喪國!”
斯特林就像突然捱了一句耳光似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在他的思想裡,對軍隊懷有堅定不移的信念。正是因為對軍隊的熱愛,他非常厭惡這些狂呼亂叫的群眾,更對軍隊如今蒙受的屈辱非常憤怒。但這個憤怒卻沒有一個可以宣洩的具體目標:怪誰呢?
怪元老會?怪總長紫川參星?總統領羅明海?或者,怪自己?好像誰都沒錯,但是軍隊卻被至於這樣束手無策的屈辱境地,無法擺脫。
他對帝林說:“你看到國內發生的事態了吧?”
帝林點點頭:“我看到了高喊著反對軍隊口號的群眾遊行。”
斯特林難受而煩惱地回答道:“還不止。整個國家都處於極其動盪的局面。我巡視了西部幾個行省,各地的官兵紛紛要求發給他們武器,出兵遠東,洗雪恥辱。有的地方,正規軍計程車兵甚至參加了群眾的遊行,參與演說。在洛克辛威行省,駐軍的武器庫被遊行的群眾哄搶一空,幾千官兵眼睜睜地在旁邊看著,沒有人加以阻擋;在都靈行省,一個駐軍旗本被暴民毆打成重傷,他的住宅被焚燒了,這一切就只因為他勸說遊行的群眾們保持克制和冷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