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3 頁)
這女子既然如此坦誠,他便也坦白道:&ldo;算來你是我的姐姐。&rdo;
愛萍端詳了番伯九的臉,又好似揣摩了許久伯九的話,才遲疑道:&ldo;允王府的人……不是都處死了?&rdo;怎麼還留著個流有允王血脈的人?
伯九覺得此事需要好好探究,不急一時,便說:&ldo;說來話長。在下並無惡意,只想知道些事情,你若信我,過幾日來江春樓尋我。&rdo;
愛萍打量他,似在考證。
☆、第二十六章
過了幾日。刑部牢房。
常雷自從再次被抓了回來,竟像是心願已了了,全盤托出。只是與他之前的供認略有些出入。
常雷並非不知道是何人取走了東西,也曉得取走了什麼東西。一切不過是串通好了的。就連他的入獄,也是一早就安排了的,並非是他臨時起意。
羅懸覺得這話倒比先前的少些紕漏。畢竟再怎麼狡猾,扮成受害之人自動踏進牢房這一舉動,怎麼看都多此一舉,平添風險了。
如果是用來掩飾取走的東西,便順理成章。但這說法,還是總有哪裡不妥。
再說常雷。這一坦白,竟供出了讓刑部眾人大驚失色卻又情理之中的人。
趙國公趙長肅。
說大驚失色,實乃這案子雖死了人,畢竟只是眾多兇案的其中一起,趙國公的身份,擺在這案子裡,有種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說情理之中,前些日子羅懸入獄,奉上那參本的人,乃是趙國公長子趙魏英。礙於趙國公,皇帝雖然知曉,終究沒有過問追究趙魏英的誣陷之罪。
&ldo;你為何早前不說,現在又說了?&rdo;
常雷擺出他的娘子:&ldo;我替趙長肅賣命,不過希望他照顧愛萍,怎知他並不履行承諾,既然如此,他過河拆橋,我便睚眥必報。&rdo;
唔,於情於理,無可挑剔。
那被取走的東西,據常雷說,乃是多張地契,都是京城周邊的田地。數額之大,早已超過官員允許買賣的田地數額,甚至已經超過了王公貴族們可以控制的田地數量。
案子就這麼結了。張知涯搓著手,猶自不大相信:&ldo;就這麼好了?&rdo;
羅懸心裡也不大順,只能說:&ldo;我與大人感覺相似。不過如今看來,也只能結了。&rdo;
卷宗記錄完畢,上呈給皇帝。趙國公便被宣進了宮裡面聖。
趙國公本就擔任的是閒職,長女也是陛下寵妃,只是私自購置京城周邊土地,卻是觸了皇家的逆鱗,便是王爺們也要降罪,再也通融不得。
趙國公依舊是趙國公,只是趙貴妃貶為了趙貴人。
這的確是皇家一貫的手段。
平民百姓間議論紛紛,只說是這貴妃怎麼不小心得罪了皇帝。
案子了結了三四天,羅懸接到宮裡那位的詔令,請他去用午膳,喝喝茶。只能去了。
這大抵是羅懸第二次見到這位年輕的皇帝。他與羅懸年歲相仿。
新帝登基之初,太后頗有想把持朝政的意思,母家的人朝廷上下大大小小的官職安插了個遍,又有涉王在一旁推波助瀾。司馬一族凋零,無人可與之抗衡。可這幾年,他卻看到這年輕的皇帝在與他的母親暗暗較勁,一點一點收回著那被母親蠶食掉的皇家勢力。他比他母親懂得用人之道,至少刑部在羅懸看來便是忠心耿耿。皇家的人大概沒有什麼情分可言,誰心狠手辣,誰就權傾天下。
周伯演看起來並不凌厲,反而很是溫和。
帝王之術首要一點,便是隱去鋒芒。
羅懸倒沒有同皇帝初次對坐用膳的戰戰兢兢。兩人盤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