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3 頁)

羅懸：&ldo;那的確是我真才實學。&rdo;

羅赫完全不理他：&ldo;也罷，仕途與這關係也不大，不過就是一個連中三元的虛名。&rdo;

羅懸得了個外調揚州的官職，正六品，已然不錯，揚州畢竟富庶，離家也不算遠。

羅赫道：&ldo;我倒想起一件事。有一年祭祖，你說要吃祠堂裡的糕點，罵你、哄你，都不管用，最後還是被你拿去吃了。其實那糕點味道並不好，但你還是吃完了。大抵你想做的事情，旁人攔也攔不住的。父親那裡我會幫著勸。到了揚州，再也比不得羅府逍遙自在，你上頭有官，下頭有吏，對上對下，皆有學問，只可你自己意會。&rdo;

羅懸緩緩點頭。

是日。伯九與席香的院子。羅懸赴約。

伯九迎他進來，一指席香，道：&ldo;這是小妹席香。&rdo;

這一句話，三人俱愣。

席香絞著衣角想這不是露餡了。

羅懸瞥李小非：&ldo;小妹？&rdo;

李小非眼前好像浮現了紙、毛筆……和《山海經》。

伯九隻覺三人反映奇怪，道：&ldo;我去做菜。&rdo;

羅懸：&ldo;我能去看看麼？&rdo;

伯九：&ldo;君子遠庖廚。你想看也無妨。&rdo;

羅懸笑。這真是一個奴僕出身的人說的話？跟上他進了後院。

因此前院，就剩席香與李小非相看兩厭。

李小非：&ldo;姑娘家的怎麼騙人呢。&rdo;

席香：&ldo;我又沒惡意……再說了！你沒發現我沒盤著發麼？！&rdo;

李小非：&ldo;……&rdo;這，好像真沒盤。都怪自己沒仔細看就信以為真。

這廂，後院廚房。

羅懸走進去時，伯九正抱了條魚，放在案板上。羅懸略微靠近那魚，除了盤裡熟的和水裡遊的，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砧板上半死不活的。

伯九覺得羅懸臉上就差沒寫&ldo;真新鮮&rdo;了。

突然，魚猛地撲騰了一下，扭了起來。羅懸下意識一抖。

&ldo;……&rdo;

伯九還是沒忍住笑了。他提起菜刀，用刀背把魚三兩下就給拍暈了。

伯九的笑狠狠地晃了羅懸一眼。

&ldo;伯九。&rdo;

&ldo;嗯？&rdo;

&ldo;今日除了赴宴，也是來辭別的。皇上委派了官職，在揚州，過兩日便要啟程。&rdo;

伯九一下子有些惆悵，道：&ldo;揚州？那是富庶之地呢……&rdo;

&ldo;你可以同我通訊的……你可會寫字？&rdo;

伯九羞澀笑笑：&ldo;學過幾年的。&rdo;

&ldo;那便常常通訊吧，信送到驛站，我自會去取。伯九，還有一事。&rdo;

&ldo;你說。&rdo;

&ldo;……你可有娶親的打算？&rdo;

伯九張了張嘴，顯然不知道為什麼羅懸問這個，但如實相告：&ldo;我總是要等席香出嫁才做打算的，只是現如今，嫁妝都拿不出手呢……何況，也沒有女子看得上我。&rdo;

唔，沒有女子看上你才好呢。羅懸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