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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就連為了保持內力連貫一直沒說話的秦霜也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兇險?既然如此殷長老你又為何不攔著師父?”
殷成晦暗不明地說:“我……攔不住他……”
幽若介面道:“那我爹爹他有沒有說些什麼?”
殷成猶豫了一下,步驚雲又繼續開始放殺氣了――殷成看了步驚雲一眼,嘆了一口氣,說:“幫主走之前說,要是他沒回來,暗部交給幽若小姐,天下會交給霜少爺。”
幽若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說:“這算什麼?有什麼事非要他親自去不可的――我爹爹可是天下會的幫主啊!”
殷成沒再說話,但幽若顯然想繼續逼問;秦霜和步驚雲都用眼神繼續向殷成施壓。
正在這時候大夫們來了,打破了幾乎要爆發的氣氛――幾人都讓出位置來讓大夫們診治。
四個杏林聖手十分默契地忙了起來,一個人摸脈,一個人剪開衣服查探傷勢,一個人直接在帶來的小爐子上燒熱水化開急救的藥,還有一個準備好了長短不一的金針在一旁等待著。
步驚雲和秦霜都沉默地在一旁等著,不同的是前者的眼中殺氣與哀傷之意混合,後者的眼中只有濃濃的擔憂和焦急。
幽若無聲地在一旁抹淚,卻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盯著大夫們。
殷成終於不再被逼問,但神色卻更沉重了。
摸脈的是醫術最為高明的莊衍老大夫,向來處變不驚的老大夫此時瞳孔微縮,連穩健的手都不禁有點兒顫抖了。
莊衍老大夫神色複雜地轉過頭來,幽若連忙問:“老大夫我爹爹他到底怎麼樣了?”
“唉,”老大夫深深地嘆了口氣,說:“若是別人,我肯定會說這人根本就已經死了,即使暫時沒死也是死定了。”
幽若大驚失色,步驚雲眼神凜冽地盯著老大夫,緊緊地握住了雙拳。
秦霜強迫自己鎮定地說:“師父明明還活著。”
“唉,”老大夫不禁又嘆了口氣,接著說:“是啊……這樣的情況還能活著,我都有點兒想不明白了。”
“那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幽若忐忑不安地問。
老大夫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最嚴重的傷勢應該算是心脈受損……”說著老大夫略有不解地皺起了眉頭,疑惑地說:“可是真正危及生命的卻是幫主全身上下的血液幾乎已經不剩下多少了――脈象幾乎沒有,呼吸也十分微弱了――是不是有外傷失血?”
那個查探傷勢的中年大夫抬起頭來說:“不會,身上雖然有多處兵器的劃傷,但都算不上深也沒有傷到要害,按理說不應該失血過多――上次那利刃穿胸而過,幫主都只需稍運內力就可以止住血液,那這次這些外傷就更沒有理由會失血過多了。”
“把可看見的傷勢都說說,再說說你的推測。”老大夫頓時陷入了一種對研究的狂熱情緒中,自顧自地和那個中年大夫討論了起來。
中年大夫組織了一下語言,侃侃而談:“首先是心口處有明顯的掌印,這應該是最重的傷勢了;其次應該說到幫主的左臂,經我探查整個左臂內部的經脈血管骨骼肌肉全部碎成了爛泥一般,這要是普通人我肯定是要把這手臂砍下來才行……”
“不行!”秦霜和幽若幾乎是同時叫了起來,步驚雲也微微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
秦霜和幽若對視了一眼,然後秦霜開口說道:“以師父的修為,這樣的傷勢也是有可能痊癒的,可要是把手臂砍下來那可就真的完了。”
中年大夫點了點頭,老大夫忽然說了一句:“說起來幫主自己的功力已經完全衰竭,就是生命力也喪失了大半,如今在幫主體內的內力都是你們剛剛輸給他的,只能暫時停留,很快就會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