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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縮:“不就是皇上要把你給二王爺,犯得著把我們都看成那樣麼?皇上是九五至尊,眼裡該有的,只有這一片江山,你本就不該奢望什麼。現在說這些話來氣我們做什麼?”
被他一言擊中,臉上的笑都撐不住,垮了下來。垂下眼,心裡亂的一片,什麼頭緒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把拉開,早就關照了不能打擾,安昭文面上一頓,刷地站起來。
當頭進來個全副武裝的兵士,昂首闊步的。後面畏畏縮縮跟了個侍衛,想攔又不敢攔的樣子。
安昭文仍然是滿面笑容的,默默地看著他一直走到跟前。
頭盔遮去了他一半的面貌,我看都看不清。他直直走到安昭文面前,一抱拳:“臨陽五百里加急,請將軍過目。”
說著,他遞過去一個簡桶裝起來的東西。安昭文撕開上面的封條,拉出一封信,走到後面讀起來。
那人突然轉過來,對我一抱拳:“若小姐,好久不見了。”
我一愣,不知是什麼事:“閣下認識若離?”
他似是一呆,隨即釋然,笑著脫下了頭盔。我見著嚇了一跳:“將暮?”
他笑著點點頭:“沒想到若小姐也在這裡,倒是省了我好些功夫。”
回過神來,又記起皇上的事,心裡冷了幾分,面上也沒那麼多顏色:“不知閣下尋若離什麼事?”
他眼裡的神色轉了幾分,復又笑道:“只是有人託我帶句話給若小姐。”
這下我更摸不著頭腦了,在臨陽認識的幾個人全都在這裡了,還有什麼人能讓將暮託話的?
“只有一句,可聽好了。”他請了清嗓子,“皇上有話:‘若離與二弟的婚事,不是朕的意思。’”
我一愣:“這算什麼意思?”
將暮一攤手:“皇上只說要帶這句話,別的意思就你自己體會了。不過可要清楚點,別聽了別人亂說。”
安昭文收了信走過來,衝著將暮一拱手:“將校尉,在下安昭文,這次同被皇上任命邊疆,你我要齊心協力,不辱使命才好。”
將暮回了禮:“將軍客氣了,皇上恩託,將暮自是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足之處,還望將軍提點。”
兩人客套幾句,安昭文似是有什麼事煩心,草草敷衍了下,便讓我告辭。
我低著頭默默地走出去,心裡不住地翻。真真假假,是是非非,這圈子比什麼都說不清楚。此刻還是這樣,下一刻說不定就翻臉。沒權沒勢,半點都不由己,任著別人作踐。輪著做棋子的,說不準還是不錯的下場。
心下一片黯然,一出門,江風猛地灌上來,幾乎將我掀過去。天色暗下來,江面變得暗黃,被風吹得粼粼,一片異整。
向右邊一轉,若即竟靠著船艙等著,微微有些不耐煩,腳尖打著甲板,仰頭看向天邊的落日。斜暉打在他身上,白衣都被染了淡紅色,漂亮的面貌。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淡笑起來,印著夕陽的餘暉,美地攝人心魄。
我心中一軟,面上笑起來,輕輕地喚了聲:“若即。”
他立刻回過頭來,對著我一笑,伸出手來:“正在看日落,好漂亮。”
我握住他的手,被他一把拉過去,並肩站著。兩人靜靜貼著站在船邊,誰都不說話,默默看著夕陽沉下去,燃得天邊一片火紅,連著江中的倒影,像是一片連天的大火,灼熱翻騰。
順著他的手抓上去,揪緊了他的衣袖,我仰起頭來看著他少年清俊的面貌,亂世無常,人生難料,若即,你會陪我多久?
他覺著了,轉頭看我,眼睛裡還印著落日,水亮異常,笑道:“又在亂想什麼?不管怎麼樣,我總是在你邊上的。”
江風突起,吹得衣裙翻起,吹亂了我的一片心思。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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