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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到齊平的位置,眯眼舒眉一笑:“多久沒有練,把功夫都疏忽了。”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說給自己,雙眼移瞭望向前方,滿滿地都是光彩。
再想他以前的事,心中猜出了七八。那樣藏著掖著地窩在清風樓,定是有二王爺的原因在裡面,他現在出來,這樣的面貌,莫不是下定了心要脫開原來的事了?
這樣想著,渾身的血都要翻起來,若能同著這些知己,瀟灑快活遊一趟紅塵,不枉我這世間一回。
立刻展眉開眼對著楚冉一笑:“你既然出來就隨我們一道,將來有的是要你保全的地方,還是將武功都熟練了才好。”
若即聞言卻變了臉色,抱著我的雙手緊縮了一下。我隨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居然是一艘巨大的兵船,破開霧向著這邊航來,不知是乘風還是什麼,速度竟然驚人。再靠近一點就發現它居然不止一艘,從薄霧裡破開來,斷斷地有無數的船頭桅杆冒出來,筆直筆直的纖纖叉叉,在霧裡若隱若現,竟然全是黑色豎直的影子。佔著整個水面,緩緩地向我們推進,密密地立在一起,顯得我們連一點突圍的機會都沒有。
我一抖,只能攀緊了若即的脖子。他不說話,沉了眼,面上全是我未見過的神色,楚冉也繃得緊緊地,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
他們沒有放慢速度,我們幾乎是衝著船隊衝過去。到了約還有三百米的地方,我聽到頭船上傳來一聲清亮的號角,渾厚的音質隨著水面四散滑開,暗暗地迴響。整個船隊像是得到了什麼號令,竟齊齊地慢了下來。
若即帶著我仍是急速向前,面上還是沒什麼明顯的神色。我甚至開始後悔,自己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弄得現在這個尷尬境地。這個社會,地位高低不明,終是沒有公平的說法的。
正咬著唇懊惱心中沒主意,霹靂般憑空傳出來個男子的聲音:“若小姐一路勞苦了,可要到在下陋船上歇腳喝杯茶水?”
不光我,楚冉和若即都聽得一愣,速度也放慢了許多。頭船上隱隱顯了個人形出來,迎風站著,被江風吹得衣訣飄飛,稱著後面龐大的船隊,生出好幾分霸氣來。
還離得遠,何況隔著愈來愈濃重的江霧,根本看不清人的面貌。我一看那熟悉的身影,心中就一顫,更何況那七分帶笑,三分冰冷的聲音,世間除了安昭文還有什麼人?
自他從二王爺那裡救過我一次,我對他就與官場中人不同,何況他從不在我面前擺架子,也不同著二王爺做那些強權逼迫的事情,我對他的好感,遠大於另些同行權貴中人。
我轉頭細細地打量了安昭文身後,快要停下來的船隊排得整整齊齊密密麻麻,都有天羅地網的架勢,單憑我們幾個人是斷斷衝不出去的。
抱著若即的脖子,咬牙思索了半天,終還是說:“算了,就去他船上。畢竟也是救過我一次的人。”
若即一皺眉:“我衝得出去的。”
我搖搖頭:“單你衝得出去,後面的人要怎麼樣?先上去,他要是為難,後面再說。”
若即看了我幾眼,還是轉身向頭船去,速度突然提起來,把楚冉都甩了一截。
直直地盯著船頭霧中模糊的身影,直到若即靠近看得愈來愈清,他的面貌才慢慢顯露出來。年輕將領一身戎裝,駐劍站在空無一人的甲板上,頭盔提在手中,頂上的紅纓被江風吹得飄舞。身後的船隊齊刷刷地排開,每塊甲板上都擠滿了甲冑計程車兵,全是整裝待發,意氣洋洋。
即使現在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下一秒的事情,我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伸長了脖子向後面的船隊看,那般雄渾計程車氣撲面而來,壓得人都喘不上氣。若生在現代,怎麼見得這樣的場景,看得這般氣勢。
若即見了竟笑出來:“別再伸了,有什麼好看的。”
話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