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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這裡想起了昨天的事,不由冷了臉,把若即從身上剝下來,盯著看他。他大約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閉了嘴,也不敢看我,一雙眼睛四下亂瞟。
“若即,你可記得我當初對你說的?〃
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昨日的事你想必是知道了,還這樣來說,是嫌我被醃漬得不夠嗎?”
他猛得抬起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民不跟富鬥,富不與官爭。人家有權有勢,我們惹不起,躲開就是了。你倒好,要讓我一張臉皮貼上去讓人打嗎?你以為我昨日忍著都是為了誰?”
我只是淡淡地說,話裡連點抑揚頓挫都沒有,卻嚇得若即白了一張臉。他同我住了這些天也是知道我的脾氣,平時叫罵都不打緊,只有到了氣急了,才擺出張表情都沒有的臉。
他纂緊了我的手:“即兒錯了,即兒知道自己不對,再不犯了。我知小若不是那樣的心性,昨天卻全忍了下來。小若那樣為著即兒,即兒再不亂說話惹小若生氣了。”
他見我臉色緩了,竟三兩下爬到床上,八爪魚似的抱著我一隻胳膊:“小若你昨天是怎麼了,哭得那麼慘,天塌下來似的。要不是見你沒事,我還以為你被人強要了去了。”
不知是我做人真失敗還是什麼,若即說話是越來越沒分寸了。這種話說出來都臉不紅心不跳的,想是被慣得太過了。
我佯怒一掌向他打去:“屁大點小孩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閒得這麼慌,明天給我後院劈柴去!”
若即在我身上蹭了兩下,嘟著嘴不樂意地說:“即兒還比小若大兩歲呢,即兒要是小屁孩,小若就是小小屁孩。”
我一聽來勁了:“小樣不得了了,還懂得還嘴了。看我治不了你!”
說完就伸手到他的腰間去撓他癢。想我這招和表姐磨練了十幾載,練成爐火純青的降龍十八撓,講究三個字:快、準、恨,跟**的槍桿子一樣,指哪打哪。
想他若即,一副缺少童年生活的樣,哪裡是我的對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一會就兩腮紅雲,目含春水,嬌喘連連,嘴裡連求饒的話都說不齊全了。
我見他笑得快要快要叉過去,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他便一下子癱在床上,面色嬌紅衣衫不整,一時間春光無限。我看了個心滿意足,便神清氣爽地下床去了。
兩條腿還是軟綿綿地使不上力。勉強撐著洗漱穿衣,又把若即拉起來幫我梳頭。他皺著眉抱怨我虐待他。我樂了,笑嘻嘻地說:“人家王爺小姐地下面跟著一幫人,我只逮著你一個,不虐你我虐誰去?”
他聽了竟舒平了眉,對著我柔柔一笑,害得我渾身一抖。
“別以為我不知道,小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你一定是不想驚我起來,才一副邋遢相跑到湘公子那裡去的。”
我當然是要否認的,但看著他血紅的眼睛,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了。見他笑意越來越濃,眼睛只好四處亂瞟,不知怎的臉都紅了。
“呵呵,若大小姐都有臉紅的時候,莫不是天要下紅雨了?”安昭文還是一副欠扁樣,掛著笑從門口晃了進來。
這個人這麼喜歡聽牆根嗎?下回讓若即演個暴料的,聽得他流光鼻血才好。
我轉過來欠了欠身:“見過安大人。”
若即不知為什麼特別怕他,握著我頭髮的手一抖,直直得就跪了下去。
“不期安大人突然到訪,真是彭壁生輝。想我這東廂,竟比清風樓的前樓還熱鬧上三分。”
安昭文不痛不癢地呵呵笑:“若小姐這麼說莫不是不歡迎在下?”
“安大人說笑了。安大人位及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