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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瞪過去:“那是不是要賞我幾大板子啊?”
衛倫不置可否地彎彎嘴角,隨即捏住她的臉:“你當拍古裝劇?”
她受不了這樣親暱的動作,一把揮開他的手,趁他不備掙脫開朝屋裡走去,她坐在床上,心中澎湃,等衛倫一進來就說:“我要回燕城!”
衛倫斂去笑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去找唐呈?還拿我衛倫當傻子,當冤大頭?”
“那都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她脫口而出,說完才知道自己果真是能耐了,竟敢對他這麼說。
衛倫臉色不好看,眸子裡的狠光頓露,他朝她步步逼近,周身帶來的氣壓讓她知曉不妙,但她躲不過。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像斷裂了一般,咔嚓一聲後,她說:“我有人身自由,我也不是你的附屬品。”
他輕笑一聲,蔑視之意明顯:“安妮,你知道你這五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她皺眉,聽見他說:“是我給了你重生的機會,是我給了你五年的衣食無憂,離開我,你怎麼活?”
對,他說得都對!她做了五年的米蟲,是他的地下情人,是靠著他的賞賜過活!但她別無選擇,假如命運多眷顧她一些,她何至於此?
安妮騰地一下站起來,反問:“那你想怎麼樣!”
衛倫瞧著她炸毛的模樣,微微搖頭,修長且冰涼的手撫在她面龐上:“安妮,你真笨,可你也有聰明的時候,但你卻把你所有的聰明都用來對付我。”
他苦笑了一下,問:“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她不說話,屋子陷入怪異的沉默,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衛倫說:“留在這裡,等奶奶八十大壽過後,你若不想留在西南疆,我們可以去別的城市,但不會是燕城。”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你以後一步都別想踏入燕城!”
安妮知道衛倫不是放狠話,他向來說到做到。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下定決心:“身子是我的,等我腿傷一好,我立即就走!”
衛倫低頭,雙肩顫動,笑聲傳來。
“你笑什麼!”安妮問。
他勾起唇角,模樣邪惡:“如果唐呈知道你是李又,他會怎麼看你?”
安妮重重地坐在床上,她靜靜地看著衛倫,眸子裡又出現了那種死氣。
衛倫很怕她這樣,打心眼裡怕,但他越怕就越逼自己對她狠。他十一年前就死了的大哥曾說過,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要真愛一個人,要麼把她同化,要麼就被她同化,而被她同化的下場就是辱沒了自己的身家。
衛倫不信大哥這樣的話,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平衡點,這五年來他一直都這樣嘗試著,他也將安妮控制得好好的,可此刻他才明白,安妮的心從來就沒有被自己控制過。
兩人之間的感情,像一匹野馬,他馴化不了。
他蹲下去撩開她的褲管,傷口已經結痂,他的手有些顫抖地撫摸上去,腦海裡還有花瓶碎片蹦進她小腿裡的畫面,他揮之不去,索性閉眼靜心。但心卻亂透了,他用五年來改變她,結果卻是失敗。
“安妮,唐呈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了。你現在有新的身份,應該開始新的生活,為什麼還要活在過去中?那個男人親手將你推向死刑啊!”衛倫對她說道。
安妮低眉看著他:“我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想遠遠地看著他,只是這樣而已。”
“會離開我嗎?”衛倫問。
她都沒有思考,立刻搖頭:“不會。”
衛倫看著她,像是審查她有沒有撒謊。安妮見狀,又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就像你說的,離開你,我都不能生存。”
他笑,想著,安妮啊安妮,你又用你的聰明來對付我,你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