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人停住了步子,停在一間白族老宅前。這時,天忽然黑下來,安妮縮在女人的懷裡睡覺,一群警察衝進屋子,將身邊的女人抓走了。
那個女人是媽媽,安妮哭著追過去,小手抓住媽媽的衣角,卻被警察無情地掰開。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警笛大響,警車離去,她才曉得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安妮從夢中驚醒,腮邊是涼涼的淚,她定了一定神,轉而卻是悚然。她睡在一張古老的木床上,屋子光線有些暗,但依舊能看清它的與眾不同。一個穿著白族衣服的少女站在安妮床邊,正彎腰幫她換藥。
安妮猛然抽回小腿,驚恐地看著少女:“你是誰!”
少女只一個勁地衝她笑,還揚了揚手裡的藥缽,安妮看著藥缽裡黑乎乎的藥,心中生出噁心,移開視線繼續質問:“你是誰!這是哪兒!”
少女還是笑,像啞巴一樣不說話。安妮覺得惶恐,不顧小腿的疼痛起身開門,正要往外走卻撞到迎面而來的麥柳。
麥柳看著她這副模樣,沒好氣地說:“你受傷了還不安生,去躺著!”
安妮看到她,心微微定下來了,但還是緊張地問:“這是哪兒啊?”
“西南疆,我家。”麥柳見她還站在那兒不動,於是將她架到床上:“別動啊你,人家姑娘為你敷藥呢。”
那個白族少女便又再次為她上藥。
安妮盯著自己小腿上的傷口,黑乎乎的藥一敷上去,就是一陣爽快的冰涼。她想起這傷怎麼來的,自然也想到衛倫砸花瓶時的狠厲,那模樣她是真沒見過,真是恨不得她死才會那麼狠。
她眸子黯淡下來,轉而問:“這兒也是衛倫家嗎?”
“你這不廢話嗎!”麥柳白了她一眼。
白族少女塗完藥便離開了,麥柳坐下來,打量這間屋子:“這屋一般不給人住的,要不是家裡沒空屋了,你以為你能住到這屋來?”
麥柳起身指著桌子板凳:“瞧瞧,這都是古董,好多年數了。”說著,她開啟一扇窗子,安妮看向窗外,整個人卻愣住了,這棟宅子是白族老宅,漂亮,宏偉,又富於藝術性。飛簷映在藍天下,像詩一樣美。
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來到了西南疆,兒時的家鄉。安妮有些詫異,試探著問:“這兒真是衛倫的家嗎?”
麥柳一聽這話,就暴躁起來:“不是他家是誰家,你怎麼那麼煩啊!”
安妮看著她的神情,心一點一點涼下去了,她似乎隱隱中都能感覺到衛倫與自己的千絲萬縷,但只是隱隱,謎底還沒有揭開。
安妮問麥柳:“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你自己問六哥去。”
“他在哪兒?”
“在奶奶那兒。”
又是那個‘奶奶’,安妮警惕起來,心中本能地出現抗拒。麥柳瞧著她的小腿,竟難得出現了惋惜神情:“六哥也真狠,你這腿可要留疤了。”
安妮卻是岔開話題:“我想回燕城。”
麥柳瞪著她:“你當我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好歹也要見見我奶奶吧?你把她最疼愛的孫子折磨成這樣,總得讓她瞅瞅你模樣吧!”
到底誰折磨誰呢?她想不透。
安妮看向窗外,幾隻雲雀停在飛簷上,這兒是西南疆的世界,她已能猜到,自己要回燕城怕是困難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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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一直在這屋裡住了四五天,期間有白族少女來為她換藥和送飯,麥柳也來過幾次,其餘的人,她一個都沒見過。腿上的傷口有些深,所幸沒有傷到骨頭,不會影響到走路,額頭的傷口也不重,貼了OK邦。
她在屋子裡悶了第五天後,終於主動地走了出去。
這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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