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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成功的避開了他。廣延何嘗不知道她的用心,也曾偷偷出省過幾次,在她的校門口像個傻子一樣守著,卻沒有一次看見過她。
這個新年過得並不安生,警察盯上了這裡,起初廣延並不理解,後來他才曉得原來老宅是做毒品生意的。猶記得當初從奶奶那兒親耳聽到這話,自己震驚之下是不可置信,但明明是現實,他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又去找過三姐一次,用自己的權勢直接找校長,校長將三姐喊到辦公室,兩人相見,他是激動,她卻面無表情。廣延拉過她的手,輕聲說:“我們私奔吧。”
她看著他,冷笑:“早幹嘛去了。”這話如她的性子,都跟帶刺兒似的,戳傷了他的心。
廣延幾乎是落荒而逃,喝了很多酒沒有回西南疆,他酒品不好,家裡人都防著他喝酒,他自個兒也有自知之明,能不喝就不喝。可真到了愁的時候,他也沾上了酒。
藉著醉意,他衝進女生宿舍,尋到三姐的那間,不顧一眾女生的尖叫直接將睡在床上的三姐抱走了。三姐捶他,打他,罵他:“你發什麼酒瘋!”
拳頭都是實打實的,但他不覺得痛,只將她緊緊抱著,在校園的林子裡,他一個踉蹌,帶著她一起摔倒了。三姐摔破了膝蓋,痛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廣延寶貝地替她吹傷口。三姐猛然就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她曾說過,若有機會,這巴掌她是要還回去的。這便是她的性子,說到做到,也挺記仇。
廣延捂著臉看她,柔柔的聲音訴說:“三兒,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她徵然。
他像個孩子一樣很無助地看著她,只差淚水為他新增這悲情的效果。她心軟了,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將他壓在身下,然後張嘴咬住他的脖子,出了狠力氣都將他脖子咬出血了。
她鬆口,瞪著他:“你知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
他搖頭:“沒有經驗,所以我們慢慢來。”
她忽然就笑了,想著,到底是男人,會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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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好了幾年,直到1986年初,老宅的浩劫。警察查破一條毒品支線,順藤摸瓜的情況下將得知了老宅。他父母以及父母的兄弟姐妹全部落網,那天夜裡,警笛在老宅外震天響,他從睡夢中驚醒。
順著聲兒出來,就看見自己的父母被雙手銬住,好幾個警察拿槍指著他們。他急得欲上前,卻被奶奶喝止住了。黑夜中,他問奶奶這是怎麼了,奶奶卻只是默默流淚。他不懂,衝破幫工的阻攔要去尋自己的父母。
可就在那時,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奪過一名警察的槍,還未反擊,那些埋伏起來的警察瞬時舉槍對著他們大掃射。頃刻間,老宅的門外躺滿了屍體,他所有的感官都消失,只呆立在那兒。
過了好久,他才回神,可那時自己已身在醫院。他看著周遭的醫生,輕聲問:“今天是幾號?”
會這樣問,是因為他看見了窗外枯黃的樹葉。
醫生只能如實回答:“1987年,10月3號。”
廣延很平靜,沒有醫生所料到的瘋狂行為,只是坐在床頭。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恢復的很快,沒幾日就回到家中。老宅早已變化,沒以往熱鬧了,而他的兄弟姐妹也漸漸成長,不再是孩子。
老九麥柳學會了走路,在走廊裡追著蝴蝶,三姐看著她以防她摔倒。大約是走神了,沒注意到麥柳跑到了院子裡,來到廣延的身邊。
小小的姑娘抬頭看著廣延,軟乎乎的聲音問:“找誰啊?”
三姐聽著聲兒探出頭來,見是廣延,愣是驚得瞪眼。然後,她飛奔過來,衝到他懷裡,一直很要強的女人卻紅了眼,說:“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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