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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張羅不齊茶點。不若去我的翊陽殿吧,雖然我那裡清苦,倒也不至於拿不出招待客人的物事。”
賢王想了想,點頭道:“老二說的不錯,就去你的翊陽殿吧,我也許久沒有去過了,不知你那一池的錦鯉是否還那麼歡實。”說完便率先走了,沒有看到身後的聿王嘴角的那絲笑意。
側過身,聿王沒有隱去嘴角的笑意,而是對尹月做了個請的姿勢。看著尹月先是四下張望,而後孩子氣地扭頭走人,聿王不但沒有生氣,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坐在翊陽殿“家徒四壁”的會客廳裡,賢王忍不住嘆道:“果然還是老樣子,這麼大一個翊陽殿,簡單得像個道觀,連一點裝飾都沒有,哪裡是個王爺的宮苑。看來真得給你說門親事,找個媳婦好好給你張羅張羅,不然你這書痴不知該怎麼過日子呢。”說完,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尹月。
賢王的眼神自然落入了聿王眼中,聿王恰到好處地在賢王看向他時,做出一副下意識看向尹月的動作,不出所料地得到了賢王瞭然壞笑的回應。
大哥,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個反應啊,聿王心中暗笑。魚上鉤了。
尹月自然曉得聿王許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不願被他牽著走,只得找了些無聊的問題將話題扯遠了去。正聊著,兩名宮女端著茶點回來,瞧見尹月雙眼緊盯著兩名侍宮女細細打量,聿王忍不住彎起嘴角。
果然,上次侍琴的事讓她記憶猶新,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日後只怕但凡是我身邊的人,哪怕只是個掃灑的丫頭,她也會小心提防的。聿王想著,笑意愈發深了起來。尹月察覺了聿王看向自己的目光,再瞧瞧他嘴角深深的笑意,立刻明白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破,氣憤地狠狠瞪了聿王一眼,哪料聿王笑得更歡了。
就在此時,突然在門外求見的宦官打斷了聿王的惡劣趣味,“二位王爺,皇上在康壽殿,宣您二位過去。”得,還要應付老爺子,戲弄尹月的機會有的是,不急於一時。雖然這樣自我寬慰,聿王對這個不合時宜出現的小宦官還是十分的心存不滿。
到了皇帝駕前,見一同去瓊鸞峰的幾人如今全在宮裡,尹月和賢王都有些吃驚,聿王倒是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
和訊息所報的一樣,全都進宮了啊,老爺子,你這次打的是什麼主意呢?像往常一樣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聿王不再主動開口,而是默默地一邊觀察,一邊思考。
“你們這幾日奔波也辛苦了,回去要好生調養。前些日子太后看著御花園花開得頗好,便留了李家和夏家的丫頭賞花,又瞧著李家和夏家的丫頭都十分討喜,便讓她們在翀鬱宮住了下來。今兒我瞧著尹家的丫頭也討喜得緊,便也留她在宮中住些日子吧。就去……對了,孤想起來了,德妃的毓淑宮裡不是新載了些扶桑麼,尹丫頭你也去賞賞吧。”
皇帝突然將尹月留在宮裡,所有人都心中生疑,但細想之下,皇帝此舉無非是想扳回一城,太后留下李思韻和夏瑾,皇帝就留下尹月。帝后間的較量就是這樣的無處不在。
聽完皇帝沒有意義的一番矯情官話後,眾人正要各自跪安,皇帝卻開口留下了賢王一人。聞言,其他幾位王爺都露出了或驚異或嫉妒或思索的神情,唯有聿王,依舊那麼雲淡風輕,連動作都沒有停頓地緩緩出了殿去。
走在通向翊陽殿的一條僻靜的路上,聿王身邊突然出現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爺,方才睿王爺截下了張福,要親自送尹小姐去毓淑宮。”黑衣男子低聲道。
毫不驚異黑衣男子的突然出現,聿王輕笑了一下:“無礙,老五性子涼薄,這一點尹月看得很清楚,縱然他對尹月動了真心,依尹月的性子,絕計不會接納一個對自己若即若離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老五對尹月動心的那一刻起,他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