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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淺聽得好笑,周淳玉越來越會插科打諢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一樁事看清一個人不覺得吃虧,可能是在寺裡心情更容易平靜的緣故,她和周淳玉的日子過得瀟灑恣意,若是沒有妝娘子佈置的課業和嚴苛的規矩禮儀,這樣住一輩子也不錯,走到餘氏另一側,學著周淳玉的樣子挽起她另隻手,&ldo;大舅母,走吧,一起給佛祖磕個頭就回了,我娘行李該收拾得差不多了。&rdo;
餘氏被兩人鬧得沒了脾氣,&ldo;走吧,回京後可要去探望你外祖母,幾年沒見著你娘,說起你娘說了好幾回了。&rdo;
周氏和沈懷淵的親事周太夫人極力反對,老太爺態度堅持才定下的,沈懷淵死後,周太夫人一直認為是周老太爺害了周氏,說起來哭個沒停,餘氏勸了幾次無果也只能跟著抹眼淚了。
她們燒了香磕頭走出寺裡的時候,日頭已升高了,照在不覺得灼熱反而暖洋洋的,沿著林蔭小道慢慢下山,路上遇著很多上山的夫人小姐,有的手裡還拎著行李。
餘氏說起周府的瑣事來,不可避免會提到丁家,丁家那位長媳和孫思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避免不了會走動,帶著她對孫思妍也不太滿意,那時候周丁兩家事情鬧得大,丁太夫人甚至派人亂傳些不利周淳玉的事,周家乃清流一派,周老太爺為人更是重禮儀,外邊的人竟說周淳玉是個狐媚子,先去勾引了承恩侯府家的少爺又和丁家少爺藕斷絲連,越說越來勁,非要徹底壞了周淳玉的名聲她們才甘心,因著這個,她對和丁家聯姻的孫家人也多有不滿。
南山寺香火鼎盛,上山的路有兩條,一條她們走的林蔭小道上,百米有處供人休息的亭子,太陽出來,山裡的霧氣散了,在亭子裡可以清晰看到遠處的青山和綠涔涔的湖,而且整片湖泊的形狀也看得一清二楚,湖泊呈屋頂形,盛傳早先那片湖不是湖,百年前,建造南山寺的時候,要燒瓦,便從那片地上挖土,來來回回,南山寺的屋頂建好後眾人才驚覺,那片地形成了坑,加之一年四季的雨水匯聚才有了她眼前的南山湖。
經過岔路口,沈月淺指著前邊的一處亭子道,&ldo;大舅母,我們坐會兒再走吧。&rdo;那條道直通她們住的院子,道也不擔心被人衝撞了。
餘氏心不在焉,想著丁家人心裡膈應得慌,沈月淺也看出餘氏的不對勁來,以往雖有愁眉不展,她和周淳玉三言兩語岔開話就好了,此時聽著她的話也只是無精打採的應了聲。
玲霜上前拿出帕子擦拭乾淨了凳子才起身提醒她們可以坐了,沈月淺趴在亭子的護欄邊,山裡不知名的野花多,在一簇綠茵下格外吸人眼球,沈月淺眼睛間,指著一處紫色簇成團的顏色道,&ldo;大舅母可認識那種花?我與表姐去小鎮的時候見有小孩子將花編成花籃,別提多漂亮了,魯媽媽也會編,不若我讓大山下邊摘些回來?&rdo;
餘氏這才稍微打起了精神,定睛一看,搖搖頭,&ldo;我以前也沒見過,還是別讓大山下去了,不小心摔下去就慘了。&rdo;見她臉上有了神采!沈月淺才和周淳玉對視了眼,心想,總算岔開話了。
不料,聽到一聲清朗的嗓音響起,說道,&ldo;那朵花再漂亮也比不上兩位小姐的笑靨,不知兩位小姐芳姓大名。&rdo;
亭子外,兩名男子一身黑一身白的服飾站在臺階上,身如玉樹,眉若月牙,英氣逼人,此時,正墊腳看著沈月淺身後的那一簇花,手裡的摺扇啪的聲收起來,別在腰間。
餘氏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沈月淺和周淳玉年紀都不小了,此這處亭子只有住半山腰別院的人才經過,住裡邊的在京裡多是有些身份地位,餘氏打量著二人,認出其中一人來,&ldo;你是文昌侯府世子?&rdo;
去年,文昌侯府老侯爺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