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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人回頭瞧了上官琦一眼,緩緩合上黑色箱蓋,仰臉一聲長笑。
笑聲淒厲刺耳,直似碧霄鶴唳,悲壯中混入無比的痛苦,震得壁間積塵紛紛落下,屋瓦格格作響。
直待那淒厲的長笑之聲停息之後,才望著上官琦冷冷說道:“我道你真是銅鑄鐵打之人,原來也承受不了。”
上官琦傷勢發作正凶,全身痛楚難耐,根本就無法聽清楚怪老人說些什麼,只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地啟動。
忽見他左手一拍地板,縱身躍了過來,右手揮動,連點了上官琦四處暈穴。
上官琦暈穴被點,立時昏了過去,呻吟之聲亦隨著停了下來。
他無法再看到那怪老人做些什麼,當他醒來之時,天色又已人夜。
睜眼望去,只見那怪老人靜靜地坐在身側,雙目圓睜,神光如電,凝注在自己臉上。
他緩緩舉手,輕按在胸口之上,對那萬蛇穿過經脈的痛苦,似是猶有餘悸,呆呆地瞧著那怪老人的冷冰冰的臉色,說道:“咱們無怨無仇,你這般折磨我,不知對你有什麼好處?”
怪老人冷漠的臉色,突然泛起了一絲笑意,道:“只要你答應我學我武功,替我殺兩個仇人,我就打通你受傷經脈。”
上官倚搖搖頭,轉過身去,答道:“我一日夜中,有大部時間不受被傷經脈困擾之苦,你縱然防範嚴密,但也無法每時每刻都監視著我。”
忽聽那怪老人低聲求道:“我已是年近古稀之人,不知哪一天就要死去。如若不能把我這一身武功傳授於人,死了實在可惜!”
上官琦道:“世上盡多才質俱佳之人,求之不難,你又何苦一定找我?”
怪老人怒道:“我非要傳你不可!”
上官琦道:“要我學會你武功之後替你殺人,晚輩決然不幹。”
怪老人黯然一嘆:“老夫生平之中從未開口求過別人,今日破例求你一次。”
上官琦道:“老前輩有什麼事求我呢?”
怪老人道:“我求你答應我,學我武功;認我作師與否,都不要緊,只答應替我殺上一個人,就可以了。”
上官琦看他臉上神情悽然,心中大是不忍,暗道:“世間那有求人學藝的師父,這老人這般相求於我,不知是何用心?難道真如他所言,一個練習上乘武功之人的資質,極難遇得,而我又確有了這等修習上乘武功之人的資質不成?”
他沉吟了一陣,說道:“難道老前輩的武功,除了晚輩之外,當真就不容易找得繼承你衣缽之人麼?”
怪老人又是一聲嘆息,道:“像你這般資質之人,找來雖是不易,但也並非難尋得……”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不過,資質之外,更難求得的,是俠義之心。像你這般資才,又具俠義之心的,那就絕無僅有了。唉!要知一個資質過人、聰明絕倫的人,如若沒有俠義之心,武功愈是高強,為害世間愈大,老夫曾經親睹其人,而且親身經受慘痛……”話至此處,倏而住口,點點熱淚,滾了下來。
上官琦道:“老前輩要我殺害之人,可就是殘害老前輩的正凶麼?”
怪老人道:“此中經歷,老夫不願親口對人說出。但我可以告訴你的,他決不是一個好人。”
上官琦道:“不知老前輩可否把那人姓名,告訴於我?”
怪老人搖搖頭,道:“不行。”
上官琦道:“晚輩如若答應下來,決不會背棄諾言,那時老前輩傳了我的武功,挾恩告訴我仇人姓名,與其那時叫晚輩左右為難,還不如我現在死去的好。”
他看那怪老人武功絕倫,心想他的仇人定然是極負盛名之人,決非一般武林人物。這一答應下來,不但責任艱鉅,而且又想對方是武林中正大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