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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姑母現在已經不認識他了。

玲瓏有些猶豫地看了眼那對雙胞胎，細想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避開她們。

順著玲瓏的目光望過去，傅清言這才發現了她的顧慮。

雖然不知玲瓏和雙胞胎有什麼過節，不過，那兩姐妹，他是沒什麼好印象的。笑容太虛，做事太功利。這麼個剛來府裡的小姑娘怕是應付不來。若是特意避開她們，一個不小心被她們發現了，怕是更要咄咄相逼。

可是玲瓏如果不跟著他的話，就得去廳裡和穆家女眷在一起。必然要經過那邊。

傅清言斟酌了下，說道：&ldo;不若這樣吧。你隨我一起去秋棠院。我進去給姑母請安，你在外面等我，如何?&rdo;

玲瓏拼命點頭，答應得很乾脆，&ldo;好!&rdo;這位傅公子可比那兩姐妹好相處多了。她不怕在院門口等著。

她答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些，傅清言忍不住笑了，覺得這小姑娘不只十分漂亮，還很可愛，就朝她點了點頭，&ldo;那你跟我來。&rdo;

第9章

往秋棠院去，總會引來關注的目光或是勸阻的話語。為免麻煩，傅清言帶著玲瓏避開來來往往的眾人，抄了一條小道走。

這裡環境清幽，石子鋪就的小路兩側種有灌木。雖然到了冬季，依然蔥鬱，為這清冷的寒天增添了幾許生機。

玲瓏朝兩側多看了幾眼，&ldo;金葉女貞?&rdo;

&ldo;你識得它們?&rdo;傅清言微笑望著她。

&ldo;是。&rdo;玲瓏前後多瞄了幾眼，&ldo;就是種的稀疏了些。倘若多栽種幾棵，中間縫隙少點，能夠更加好看。&rdo;

傅清言半晌沒說話。許久後，才慢慢說道：&ldo;其實這些灌木中間原本還載有梔子花。還是姑母命人栽種的。姑母心善，喜好花草，喜好琴棋，待人十分和善。只是自打琳表姐過世後，姑母這兩年有些認不出人了，梔子花被盡數拔去，這裡也不怎麼有人過來了。&rdo;

玲瓏輕聲說：&ldo;抱歉。我不該提起這個。&rdo;

&ldo;道歉做什麼?&rdo;傅清言眉目柔和地看著她，&ldo;本就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想到了，所以提幾句。&rdo;抬眼望向不遠處的粉牆青瓦，&ldo;馬上要到了。你在外頭稍微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rdo;

玲瓏笑著說好。

傅清言見她喜歡這石子小徑，就道：&ldo;這裡離秋棠院不遠了。不如你在這兒等我。若有事的話，在這裡叫我一聲就是。&rdo;

這提議正合了玲瓏的意。兩人就在石子路口道別。一人朝旁邊的秋棠院去，一人折回去往小路走。

不同於木樨院的熱鬧和歡樂，這兒太過幽靜，以至於進到院門後，還感受不到一絲的人氣兒。

走到院中央了，方才有人看到傅清言，驚喜地喚道：&ldo;傅少爺!您來了!&rdo;

說話的是名身穿綠色偏襟長褙子的婦人。

傅清言問她：&ldo;鄭媽媽，姑母可在屋裡?&rdo;

鄭媽媽把手裡捧著的梅瓶放到一旁院中的石桌上，&ldo;沒在屋裡。剛剛夫人想要到附近走走，紅霜陪著去了。少爺進屋等等吧，很快就會回來。&rdo;

傅清言回頭朝著石子小路的方向望了眼，有些猶豫。鄭媽媽一再說很快就回，他這才遲疑地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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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小路的盡頭有個小石凳，不大，僅容一人坐下。到底是趕了許久的路有些疲乏，玲瓏在灌木叢旁走了半晌後，回到這石凳上坐下。

這時有腳步聲從旁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