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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全天下都操心著他們談戀愛吧。

林祁笑了下：&ldo;你太客氣了。&rdo;

青女垂眸笑，側臉柔和靜美：&ldo;我化成人形也有萬餘年了。在尊上破不滅之前， 一直都呆在殷墟。&rdo;

&ldo;公子知道殷墟麼？在天的盡頭，世人皆說魔域就是真的地獄，大概是沒去過殷墟。沒有光沒有風沒有聲音，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除了我和尊上，那個世界再無一人。&rdo;

她抬眸， 似是在回想：&ldo;萬餘年就是這麼過來的，我很後悔， &rdo;她偏頭，清凌凌的眼看著林祁：&ldo;為什麼當初要勸尊上入世呢。&rdo;

她的眸光看得林祁心一凜。

青女很快把眸光收了回去，然後道：&ldo;不入世也就不會遇上了你。&rdo;

林祁沉默聽著。

&ldo;這一千年，他甚至不曾說過一句話。&rdo;

&ldo;畫畫， 修煉，就兩件事，哦，他還給自己築了一座宮殿。&rdo;

一聲笑。

本來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散的一乾二淨。

青女聲音非常柔和， 很多怨氣和不滿，都消融在最後的一抹嘆息之內：&ldo;……只是遇見了就是遇見了，歷史不可以轉變，時空也難以溯回。&rdo;

&ldo;也幸好你來了。&rdo;

林祁聽罷點頭，抿唇道：&ldo;謝謝。&rdo;

青女的步伐停下，在一個小小的洞口之前。

她手指虛虛一指前方，&ldo;也許你曾路過這裡，但是進去看一下吧。&rdo;

林祁挑眉，其實他知道裡面是什麼。長長的筆畫，不滅的人魚燭，此後百萬年都不朽的回憶。

青女偏頭，然後嫣然一笑，身體慢慢化為虛煙，在林祁怔愣的表情裡，鑽入了他的內心，然後一路，直至丹田。

青女是殷問水所用問水劍萬年形成的劍靈，本身就無情無欲，唯有忠誠。

她的本體是一道火。

融匯無上劍意無上靈力。

&ldo;這、這是幹什麼！&rdo;

臥槽快點出來好不好！！

好彆扭。

青女外表柔和，然而同她的主人一樣，做了一件事就不會改變。

&ldo;這裡有結界，除了你大概沒人能進。&rdo;

&ldo;……&rdo;所以你就像偷偷呆在我丹田裡混進去？

姐姐你人設崩了……

林祁沒再說話，畢竟青衣是劍靈，在他丹田裡稍微溜一圈都能在劍意上給他帶來很大的幫助。而且劍靈差不多就是問水劍的一部分了……殷問水的劍，他也不是那麼排斥。

林祁踏進去的時候，感覺還有點新奇。

像是漫漫光陰裡，他一隻腳，踏入了兩條河。

百萬年後也曾誤打誤撞的到過這裡，當初沿著路吐槽的壁畫，如今看在眼中，一筆一劃儘是讓他憐惜的溫柔。

而壁畫上的字他問了青女，終於看懂了。

是時間。

是地點。

那個下雨的雲其實是流淚的眼。

那個發黴的饅頭其實是張開的手。

那朵花真的是花。

還有很多。

兩個火柴人相見了一個大大的愛心圈外周圍，他當時的惡趣味。一個無語的符號，一個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