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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不搶不行啊,大家手上都有工具,你空著手,這不是找罵呢。
就如眼下,一個戰友巴巴的捏著一塊抹布跑來集合,我們都知道這個悲催的模樣肯定是沒搶到工具。恰逢這周我們的衛生區是後山,副班長一臉狐疑的盯著那個新兵,說:&ldo;你擦山啊?&rdo;
……
對了,記起上一次會餐,簡直是悲傷的回憶。
吃的確實很棒,很好吃,尤其是在被虐了一早上後,一桌看起來很好吃的菜對我們來說委實是一份寬慰。
然而問題在於……不許剩。
儘管大小夥子們確實很能吃,且其中不乏有那種特別能吃的牛人存在,可吃乾淨的標準實在是遙不可及,尤其是紅燒魚和蝦那樣的菜最讓我們頭疼。
自從三連有個餓鬼把魚吃的真真只剩筷子可以夾起來的一條骨頭後,我們就不得不佩服天外有天、人外有牛人。
我強迫自己不要想著魚腦袋或者蝦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眼睛一閉把筷子夾著的東西送嘴裡。
橫豎死不了人,豁出去了,咬……
終於等到了第一次站崗。我心裡還納悶都一個月了怎麼才輪到我,別人一個月都好歹站過兩次了。
然而這不是個好頭,因為後來在崗本兒上每個禮拜都能發現我的大名……
不過話說第一次站崗啊,人的心裡怎麼著都是興奮的,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我為別人站兩年崗,別人為我站一輩子崗。這句話就像當兵後悔兩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一樣,想想就能讓人充滿力量。
新兵站崗必須由班長帶著,我記得那晚是零點整到兩點的崗,有一排的兩個戰友、我和三排一個副班長。那個副班長挺親和的,有半個多小時淨給我們講鬼故事了,儘管一點也不好笑。
外面很冷,我把手縮排袖子裡,荒漠大衣的保溫效能還是槓槓滴,除了臉有點涼,其他還好。
我還有心思想,臉皮要是厚點就能自行抵禦風寒了。
夜空很乾淨,小小的星星稀疏的散開在視野中,看一眼,就讓人的心莫名寧靜,我想起橋橋那小不點了。
深秋的夜是有魔力的。
橋橋有一次接了個商演的活兒,我在臺下抱著她的外套,看她的小而精緻的舞臺上,輕鬆自然的拉著大衛改編過的《we will rock you》,心下升起一種喜悅。
很驕傲,那畢竟是我的女朋友。
我喜歡她無論是在超炫的大舞臺還是這樣小而接地氣的臺子上都能收放自如遊刃有餘的表演,就像天地間,只存在她一個人,周遭的一切都能寂靜無聲。
一個自由自在的精靈。
我雙手護著橋橋的小拳頭,嘴貼著她涼涼的食指給她呵著氣,她蹦蹦跳跳的樣子讓我頓時失笑。
&ldo;雙音拉的很不錯喲。&rdo;一手攬過她的肩膀,一手順勢把她撈起,一個結結實實的橫抱轉了一個圈。她啊啊地亂叫著,又大笑著叫我放下他,惹得準備撤場的人紛紛側目。
&ldo;肖戰!&rdo;
美好的畫面中突然傳來一聲斷喝。
我一愣,立馬挺起胸站好,自覺的繃起了軍姿。
&ldo;站崗時間想什麼呢?&rdo;我的班長突然飄到了我眼前,是我走神走的太過分了嗎,他什麼時候來的連門口啊我竟然毫無察覺。余光中另外三個戰友都站得倍兒直目視前方,和我慌亂站好的樣子對比鮮明。我心裡叫了聲,慘。
他穿著體能短袖和短褲卻絲毫沒有畏寒的意思,能活剝了我的目光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