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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舊時光。
你好,新嚮往。
☆、後記&iddot;戰戈
戰戈
17年11月28日,我寫完了肖戰的部分,然後把鐵柱筆下的第□□十章改了改,儲存,文件名字是解脫真好。docx。端著茶杯的一位幹部無聲的飄到我身後,看了眼標題嚇一跳,他說:你可別成為有自殺傾向的作家啊。
作家,寫了一個故事就能成為作家嗎。
我倒是想。
從16年9月入伍到如今,我走過了四百多個日夜。每次回味過去的一年,總能有些新感觸。
新訓三個月,我是被特種作戰旅的幹部骨幹訓出來的,箇中痛苦自然是……還是不提了。下連的第四天,在新訓期間被傳染上了水痘發作,我被隔離了一個月。從小黑屋出來後沒倆禮拜,我又被檢查出右膝蓋皮下積血,解放軍某醫院的軍醫給我抽了三針管血後,說,你得全休一個月。
當時的指導員對我很無奈,說怎麼總有問題可著你一個人身上造。我表示我也無奈啊,難受的是自己,我也不想這樣。指導員嘆了口氣,覺得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拍一個通訊兵的短片微電影什麼的。
恰逢改革即將落到我們單位。指導員說,留個念也好啊,也許沒多久,這一批人,就散了,再也聚不到一起了。
他當時的表情,直到這一刻我都記著。
我突然有些感傷,但還是說,放心吧導員,我對自己拍的鏡頭還是很自信的。
於是,構思,寫分場景,畫了點分鏡頭,借了一個攝錄一體機和三腳架,我就動工了。
……
可惜每天能用來拍攝的時間十分有限,點名、開飯、午休、熄燈就寢,這些一日生活制度裡的大部分內容需要我的出現,於是緊巴巴的時間裡,我愣是給自己開了掛。
也很乾脆的放棄了午休。
所以算下來,除了週六一整天和週日的半天我可以一直忙活,工作日每天只有五個小時我能投入到拍攝或者剪輯中來。
那個卡到不行的破舊電腦裝著的edi總是過載。
我其實不喜歡連續的做一件事不斷的被打斷。可是我選擇來到部隊,就不能再享受自由的生活。
兩個月,我才把二十多分鐘的作品呈上。
《你不完全瞭解的通訊兵》剛剛剪完,我一下子癱在了桌上。
我很想哭,不曉得具體是因為什麼。
大概是被裡面和家人聚少離多的老班長所感動?對許多我曾經很模糊的概念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還是單純明白了誰都不容易誰都在背負?
二十四分鐘的成品,我反覆看了n多遍,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寫一點什麼吧。
那就寫點什麼吧,以後離開部隊,我一定會從事寫作方面的工作的。
寫吧。
有了這個念頭後,我想著整理整理腦袋中的存貨,然而我悲哀的發現,經過半年多的折騰,我連微信密碼都能忘的腦子,宕機了。
我們單位的一名大領導來的很突然,彼時我正在宿舍內靠著床架列舉我能寫的題材,一說叫我現在立刻馬上去連部,我第一時間瘸著腿往過挪,但整個人都是懵的。
大領導站著把我的片子看完了,從頭到尾身子都沒有動一下。我傻在一旁,總覺得自己的軍姿站得還不夠好。
結尾字幕往上滾動的時候,他竟合了一下手,說,拍的好!又問了我是學什麼的,以前幹過什麼,對咱們單位有什麼想法。很親和,讓我讓放鬆不少。
我老實的一一作答,只是說到想法這兒,搖了搖頭,說目前沒有想法。可別覺得我不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