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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養。&rdo;

我們連目光都沒敢交換，所有人朝前看，沒人敢吱聲。

&ldo;真不知道你們是有多嬌氣！&rdo;

他突然怒了，我們慌了，不知所措了。

&ldo;聽著，誰他媽再敢出什麼岔子，我讓他直接滾蛋！&rdo;班長摔了一本小冊子，吼著。

語氣強勢不容抵抗，可我分明從中聽出來一絲疲憊。

&ldo;記著你們是來當兵的，你們是戰士！不是在家玩繡花的娘泡！你們要扛起槍，要上戰場，要殺敵人！你看你們一個個的樣子，他媽的能上個鬼戰場！&rdo;

陳洋哆嗦了一下，他特別害怕班長兇起來的樣子。

&ldo;你們排長，鎖骨骨折過兩次，都是在執行任務中受傷的。他一句話沒吭堅持到了任務結束！你們行嗎？你們副班長，在考核中胳膊脫臼了，他自己咬牙接上了，你們行嗎？天天嚷著訓練苦訓練累身體受不了，那別當兵啊，回家當你們寶貝的公子去啊！去啊！&rdo;

他的聲音，至少能夠穿過兩面牆。我猜三班的戰友們這會兒正在忍受著罵聲罰抄昨天的教育，他們班好幾個人上教育睡覺被抓來著。

其實道理誰都懂，這不過是一種成長方式，只是相對外面的世界越發殘酷罷了。

殘酷，卻很真實。

記得我高三那時，我國華北方向一座城市發生了一起非常重大的爆炸案件。許多年輕的消防官兵衝進火場救人。那時候哪裡都傳遞這一句令人神傷的話。

&ldo;人群中，你是最帥的逆行。&rdo;

有一次新聞還報導了，一個小分隊的消防兵犧牲了一半人數，他們平均年齡二十四歲，最小的十九歲。

很多人哭了，中國都哭了。橋橋當時刷微博刷出這個新聞，驚得一下子掉了眼淚，&ldo;男神，他們好可憐。&rdo;橋橋帶著哭腔說。

我急忙拿出面巾紙給我的寶貝擦眼淚，說：&ldo;都是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子，卻在保護著我們。&rdo;

橋橋擦著鼻涕，抽噎著：&ldo;如果，沒有這次爆炸，他們還能活，活得好好的。&rdo;又大口大口吸著空氣，重複著：&ldo;活的，好好的。&rdo;

如果沒有戰爭，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也能活得好好的呢。

如果沒有恐怖主義，多少人至少可以不流離失所呢。

然而沒有那麼多如果，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到處都有黑暗，哪裡都有反人類的混蛋。

……

政審後，橋橋和我坐摩天輪時問我，&ldo;男神，我們這兒又不像韓國有強制兵役，你為什麼非要搶那名額，在中國，也不是想當就能當呀。&rdo;

我揉著她的小臉，&ldo;因為我有責任意識呀，我練成一身本事，遠可保國，近可護你，多好。&rdo;

她哼了一聲，說，&ldo;嘴甜。&rdo;

&ldo;講真，你們女孩子不都追&l;太陽的後裔&r;那部劇嗎？你男朋友穿著軍裝保護著你不是很令人嚮往嗎？&rdo;我把腦袋湊過去，賊兮兮地：&ldo;況且你男朋友長得還不錯，姑娘，你賺了。&rdo;

&ldo;切。&rdo;橋橋嘟嘟嘴，把我湊過來的臉彈走，十分調皮的，&ldo;那你可不能死了啊，死了我就賠了。&rdo;

……

我啞了一秒，立即回應：&ldo;是，首長大人。&rdo;

霧霾直到中午還沒有散盡的意思，營長突然下命令，讓所有人就在屋和樓道練習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