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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一些色彩。就像我來部隊前,也總聽一些扛著兩個槓的幹部提起九零後,就說一句簡直是毀掉的一代或者掛上一副老夫看透了不想細談的表情。
人們總是喜歡給自己認為對的貼上標籤。大到一個時事熱點,小到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可我卻做不了什麼。
他們說大學生士兵高智低能什麼的,笨啊,脆弱啊,甚至開玩笑說那學歷都是買來的,我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們更喜歡四捨五入能被列入零零後的小夥子,因為那個群體好管教,好聽話,一令一動,不會節外生枝。
大學生士兵,卻不是。
算了,不想了,頂著這麼個稱呼,我至少不能讓我的&ldo;不適應&rdo;太過明顯。
橋橋不知道我的一天是怎麼樣過的。
小心翼翼,緊張兮兮,一天內不犯錯就是過得好。當然不犯錯,不可能。
我們每週可以寫一封家書。我記得第一次寫信的時候,多一半的大男孩都哭濕了信紙。在俱樂部的小馬紮上坐著,聽著斷斷續續的抽噎,還真挺不好受的。
我轉著筆,決定只把好玩好笑的事情講給橋橋。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點了。
記得有次練習報數,我班一個人發高燒在屋裡躺著,便是七個人訓練。班長讓我們一列變兩列,一會兒練練一二報數,一會兒喊喊整齊報數。
在佇列裡,第一列報數完後,最後一列的最後一個人要喊一聲滿伍,或者缺幾名,這樣帶隊的領導就能迅速知道人數情況。
那日,站在第二列排尾的二貨陳洋不知道咋想的,在第一列四個人喊完&ldo;四&rdo;之後,吼了一聲:&ldo;三缺一!&rdo;
……
嗯,沒聽錯,他說三缺一。
班長當時就愣了,他顯然沒料到陳洋如此中二,還敢在佇列裡這麼玩。但隨後所有人都笑了,笑著笑著,有人就哭了。都是笑哭的,笑得肚子疼了都。
其實也很不錯啊,部隊有時候就這麼單純,人都會變得簡單,沒有精力去想太多事兒,挺好。
我把上邊的故事寫給了橋橋,但願她讀著讀著,也會勾起嘴角。希望她一直認為我過的很輕鬆,很好。
說到三缺一這茬,我又記起了站軍姿的第四天還是第五天來著,屋外突然一聲哨響,有人吼著:每個班出一個人,連部領撲克。
什麼?撲克牌?
在屋裡蹲著背條令條例的我們突然活躍起來。
&ldo;都會鬥地主吧?&rdo;
&ldo;會會會,我手氣老好了!&rdo;
&ldo;還挺人性化啊,這下咱們能放鬆一下!&rdo;
然而事實證明,這個就是套路。
第二天我們站軍姿,前一天到手的撲克牌就發揮了作用。兩腿挺直,膝蓋夾一張撲克牌。拇指貼於食指第二指節,中指貼於褲fèng,手上要使上勁哦,手上夾五張……
排長笑著看我們,說,所有人都加加油哦,一個人掉一張牌,全排加五分鐘。
再也沒有比這更狠的了。
我挺直身板,渾身上下使著勁兒,心中求著佛祖,千萬別讓哪個傢伙掉了鏈子。
可能這也是教我們,什麼是戰友。
戰友就是上了戰場,你會放心他在你的身後為你擋子彈的人,你會百分百信任的那個人。有人說,戰友戰友,上了戰場就是過命的交情。
橋橋喜歡一個叫桔子樹的作者寫的一個軍事故事,書名叫《麒麟》。我去她的小書屋看到最顯眼的位置擺著那一套封面精美的個人志時,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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