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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了三場後,他徹底與武術和運動什麼的絕緣了。
但人都是很犟的。
大一那年狂攬了田徑的四塊金牌後,他一臉汗水朝我咧嘴一笑的樣子突然就躍入眼前,他從來沒有告訴其他人他不能瞎折騰。
他那個時候的女朋友也總叫他運動型的陽光大男孩。
我苦笑了一聲,撐著下巴,給他評論了感情非常到位才會說的兩個字加一個摳鼻的表情。
武澤楷說讓我去部隊了好好幹。說我這是大學畢業生入伍的,熬過兩年可以直接提幹。他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和我相關的事情,我挺感動。
最後,那條朋友圈的最後一張圖是他手寫的一行字:
&ldo;你擁有的,是我遺憾的,替我好好感受部隊生活。&rdo;
心裡猛地一抽。這個混蛋,真他媽會煽情。
可惜的是我只有寶貴的三分鐘,真心來不及給他打電話了,讓橋橋代為傳達我對武小爺的想念好了。
我班前兩個戰友在打電話的時候,我飛快地對接下來的時間進行了管理。
接到電話到播出我媽的號碼,4秒鐘。
等待接電話到和她打完電話,一分鐘。
掛機播橋橋的號碼,差不多7秒鐘吧。
剩下的時間全留給橋橋,直到眼前的秒針移動到一個數字上。
就這麼辦。
班長提出必須要說普通話;禁止違背保密守則;不能在電話裡含沙射影罵班長;不能在電話裡打情罵俏這四點要求。一班八個人表示除了肖戰對於第四條能否做到需要商榷,其他人都百分百的沒問題。
我嘴角一抽,說:&ldo;沒毛病……&rdo;
在這個班,我是最老的那個,也是唯一有女朋友的那個,當然班長除外。這一群荷爾蒙旺盛的男孩中,最小的那個傢伙才十七歲,每當我盯著他哼哧哼哧地跑過五公里的終點線時,總有種多好的花兒啊怎麼就這樣被摧殘了的感覺。
他叫陳洋,小男孩劍眉桃花眼,頗有我六年前的影子,當然我更喜歡他的年少輕狂,雖然短短十天中,他的驕傲自負已經被班長練的不見了蹤影。
回到打電話這個難得且莊重的文體活動上來,從我一臉肅穆的接過手機開始,我預想之外的狀況發生了。
我的手在抖……我的眼前有點模糊?
我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怎麼會聽到我媽一聲問詢立馬心如針扎?
&ldo;嗯老媽……&rdo;我壓下抽泣伴隨著的奇怪音調,告訴她,因為一開始要練佇列,要喊口號,只是嗓子有點啞,可別擔心啦一切都好呢。
這句謊話,一個班八個人全都說了一通。班上收回手機時還笑了一聲:&ldo;真沒意思,當年我們還說感冒了扁桃體發炎呢。&rdo;
陳洋那個天真無邪的二貨立馬接了一句:&ldo;說生病了爸媽不是更擔心更著急了嗎?&rdo;
於是他就去一樓拐角做一百個伏地挺身了。
……
後來我想,並不是說因為許久不見越發思念,而是周遭的環境徹底改變,一切都不復當初罷了。再也沒有給你寬容和鼓勵的心愛之人,再也沒有供你躲避的象牙塔和桃花源。就像陷入了一個死迴圈,沒有突破口,再掙扎也無濟於事。你只得適應,適應不了也得適應,不然你就選擇退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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