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唯一(第1/2 頁)
“不是,兄弟,你要想明白一件事情,一個月的時間,你哪怕資質通天,也不可能勝過餘丹鳳的十年苦功,去就是送命,何必要答應呢?”
駙馬府南院梅樹下,張舟粥,何春夏,莫青衫,姜凡,王娟兒,齊白鈺六人圍坐。姜凡衝張舟粥搖搖頭,對何春夏說話,“春夏姑娘,我記得你說過,劍法是可以取巧的。”
何春夏想了一陣,徑直開口,“再怎麼取巧,差距不能太大,餘丹鳳那幾下我見過,踏前歌和登雲步法,一攻一守,他得的可是真傳,一般高手都不會是他一合之敵。”莫青衫接話,“其實登雲步法有得解。”姜凡的眼神稍微亮了些,隨即又黯淡下去。
“一個月,沒得解。”
齊白鈺嘆口氣,“奇兵暗器,可否取巧?”張舟粥突然興奮接話,“鴛鴦鉤不錯,專破兵刃,可以學這個!”何春夏皺眉,“就那個扮狐妖的?我交過手,他不會比餘丹鳳強。”
張舟粥心裡默默嘆氣,原來章叔這一門不強啊,看來這什麼御狐的法門也就養養狐狸有用,我還是老老實實跟師父學劍吧。
議論聲靜了,葉殊入院,眾人向他請好。
“春夏,出來。”轉身就走。
何春夏翻了白眼,衝其他人露個倒黴神情,上前跟了。
“那日我和餘丹鳳有過招,你看見了,餘丹鳳的劍招,你能學幾成?”
“踏前歌還好,登雲步法我完全不明白,要不讓衫衫來”
“幾成?”
“七成。”
“夠了。”
葉殊持素雪劍,站在正院中央,何春夏兩手空空,她攤手,“師父要不我去把長恨劍取來。”
“折一枝梅,快去快回。”
何春夏小跑去南院,眾人見她面露喜色回來,只道是沒捱罵,也沒管她繼續議論。她從梅樹上折了根枝條下來,將枝上的梅花扔給姜凡,“師父出手了,我回來教你。”
小跑回去在葉殊跟前站了,身形一瞬舒展開來,持梅枝而立。葉殊見了點點頭,遞過素雪劍,換了她手中的梅枝。
“來。”
何春夏左腳向前畫個半圓,劍斜斜遞出,梅枝不徐不疾,搭上劍刃,何春夏右腳踮起,扭身前轉,素雪劍已抵在葉殊肋下,梅枝不偏不斜,直直刺出,後發後至,輕輕點在何春夏咽喉處。何春夏皺眉頭,“我不明白。”明明已經輸了,為什麼還要刺出來,這不是毫無來由的無賴嗎?
“以命換命。”葉殊神情嚴肅,“這不是比劍,是殺人。要贏,就要不擇手段。”
搭上劍刃是為了佔住中門,當對方擁有無比高深精妙的劍招的時候,往往會忽略最簡單的一招,刺。餘丹鳳比姜凡快,對刺一定是姜凡輸,但賭的就是餘丹鳳一定不會刺,比起上來就搏命,他有無數種更優解,他會用踏前歌和登雲步法從兩側進攻,他有信心可以突破姜凡回防的一切劍招,輕鬆拿下。那就不防禦,中門的要害不被擊中,不會立刻死,就會有餘力換命。
只有這一刺的機會,置死地而後生。
刺不中一定死,刺中了不一定活,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何春夏明白了,默默點點頭,湊到師父跟前把劍還給他。
“不了,借你先用著,你現在也要做別人的老師了,也會被人叫做先生。”葉殊繃著的臉鬆弛下來,“說話,做派都要改,凡事多想想,要對得起先生這兩個字。”
何春夏皺了鼻子,昂昂昂,隨口應付兩句,蹦蹦跳跳地握著素雪劍自己玩起來,輕輕用手指去一點點撫劍身上在陽光下拉出的銀色劍紋。葉殊見狀,嘆口氣笑了,伸手想去拍拍她的頭,手到半空又放下。
“去吧。”
“可惜了,這是世間最後一瓣天心花。”齊白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