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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說：&ldo;所以，老闆娘現在不想殺我了？&rdo;

&ldo;想，但是我不會再殺你。&rdo;秦詩目光裡的含義複雜，&ldo;你一定不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是什麼，不過我現在改名了。&rdo;

&ldo;什麼？&rdo;

&ldo;和你一樣。&rdo;

程妍怔在原地，只覺有股寒意隨著這四個輕飄飄的字眼蔓延開來。

她也叫程妍？

秦詩卻還嫌不夠，繼續說：&ldo;你以為那是你爸媽？你以為你的記憶是真的？你以為你真的是程妍？&rdo;她笑了，笑得譏諷又憐憫，&ldo;不，你錯了，你現在擁有的那些……全部都是我的。&rdo;

&ldo;夠了！&rdo;程妍臉色發白，&ldo;你在撒謊，我不會信你。&rdo;

&ldo;這就是我要殺你的理由，你搶了我的身份，言默也知道。&rdo;秦詩語氣有幾分尖刻，&ldo;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吻我？&rdo;

&ldo;你別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會信。&rdo;程妍轉身往回走。

秦詩卻拉住了她，語氣堅決又強硬地說：&ldo;你必須下山，我沒有多少時間了。&rdo;她盯著她的眼睛，&ldo;你聽著，下山只要沿著公路直走就可以，不管你看見什麼都別管，那些全是障眼法，下山以後你就打這個電話求救，知道嗎？&rdo;

程妍看了看被塞進手裡的寫了號碼的紙片，又看了看秦詩：&ldo;為什麼一定得我去？&rdo;

&ldo;如果你想死就別去！你知不知道開啟墓門的方法是什麼？是血！巫女的血，連一滴也不會剩下。&rdo;她冷冷一笑，&ldo;言默已經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巫女，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你？&rdo;

程妍有些毛骨悚然，差點兒崩不住人設跑了，她只是來做個任務的啊，為什麼還要面臨被人放血的危險？

她深吸口氣：&ldo;你的意思是……&rdo;

秦詩看著她，一字字地說：&ldo;你覺得我的術法為什麼這麼低微？因為你才是真正的……&rdo;

她話還沒說完，神色忽然一變，露出有些茫然的痛苦之色，她低下了頭。

程妍也看過去，倒吸一口冷氣，她的腹部被一把匕首捅穿了，雪白的刀光，赤紅的血液，交織在一起。

隨著她緩緩倒下的身體，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影露了出來，臉色寡淡而蒼白，鏡片下的目光幽深詭譎，利落地將匕首抽了出來，溫熱的血濺在了她的臉上。

程妍喉嚨發緊：&ldo;你……殺了她？&rdo;

言默朝她走近：&ldo;她想說出你的秘密。&rdo;

&ldo;我沒什麼秘密！&rdo;程妍定定地看著他，&ldo;你殺的是秦詩，她是你女朋友！&rdo;

言默笑了下，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那種笑容，他微微彎腰，指腹擦了下她臉上的血，說：&ldo;沒人會知道。&rdo;

程妍冷冷地說：&ldo;我知道！其他人也會知道，你以為你可以逍遙法外？&rdo;

言默目光奇怪地看著她，沉默了會兒，笑了：&ldo;我說的是……你的秘密。&rdo;

他的眼神有幾分柔情。

程妍心裡有幾分怪異的感覺，看了他一眼：&ldo;我也沒什麼秘密。&rdo;

&ld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