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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然:「既然徐嬌嬌是徐子瑤的堂妹,那你可以走一下親戚路線。」
眾人:「……你怎麼知道的!」
陶安然對他們的驚訝表示詫異,「你們都不知道嗎?」
「……」
我們不知道!
祁遠眯了眯眼,「你為什麼會知道?你和徐嬌嬌很熟嗎?」
陶安然一臉泰然,「不熟,在教工樓碰見過幾次。」
旁邊三大隻成功被這個爆炸性的訊息吸引了注意力,轉頭嘰嘰咕咕自己研究去了,沒人關注他們倆接下來的討論。
祁遠:「不熟還能聊這麼多?」
陶安然轉過頭,在昏暗的光線捕捉到他男朋友的臭臉色,十分費解道:「徐子瑤就在我們隔壁班,隨口聊到很困難?」
祁遠眉峰揚起,「反正沒有女生跟我聊她家親戚。」
陶安然想了想,得出一個頗可笑的結論,於是壓低了聲音問:「吃醋了?」
祁遠:「呵。」
陶安然覷他一眼,沒出聲,祁遠偷瞄著他面色,心想:「我穩了,我能扳回一局了。」
「好像是放假前了,」陶安然拿出他的迷你單詞書,不緊不慢翻開了,「有人託胖子給你捎了封粉紅色、折成心型的信和一盒巧克力,放你桌鬥裡了,你不會沒看見吧?」
話音落下,他薄薄的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祁遠:「……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沒有。」
「高考在即,千萬別被粉紅小桃花鬧分心了啊,」陶安然笑笑,「遠哥。」
他尾音咬得很輕,那一聲「遠哥」像帶了個鉤子,輕手輕腳地在祁遠心尖上勾了下,酥麻且癢,喧鬧的禮堂都沒能擋住少年躁動的神經,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祁遠微弓了身,頹喪地扶住了前座靠背,腦袋側搭在胳膊上,對自己這具誠實的身體感到無話可說。
「怎麼了?」陶安然俯身過來,手下意識搭上了他膝頭。
祁遠:「……」我可能要炸了。
「別……先別碰我,別跟我說話,讓我試著強行進入賢者時間。」
陶安然反應了下,立馬撤回了手,憋著笑看他男朋友委屈的背影。
十分鐘後,整個年級在亂糟糟中各自坐好,即將卸任的學生會主席暫領了主持任務,整頓好紀律後,請上了校長發表講話。
校長是去年到任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頭兒,說是老頭,他年紀其實也不大,只是長的著急了點,當然,也有可能是搞教育工作勞心勞力的結果。
校長是個溫吞性格,說起話慢聲慢氣,聽得人昏昏欲睡,講稿過半時,禮堂裡已經達到了鴉雀無聲的效果——崽子們多半數已經開始磕頭蟲一樣點腦袋了。
祁遠坐直了,胳膊挨著陶安然湊過來,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道:「晚上來我家複習?」
陶安然好笑地看他一眼,「好。」
祁遠嘆了聲,不動聲色地扯了下褲腰,靠著椅背舒服地癱著了。
成人禮的流程進行得有條不紊,校長講話結束後就是學生會主席代表在座幾百號人致辭,再接著,就是他們今年別出心裁的「放飛我的夢」自由發言階段。
同學們在這個環節出人意料地精神起來,並且極大地展現了參與慾望,一個接一個上臺,個個紅光滿面,說出來的夢想五花八門,中間還有一個打算考佛學院,去接管一座破落寺廟的。
他說:「我已經看透了同學們,萬丈紅塵皆虛妄,沒意思。等我將來有了自己的廟,歡迎你們來添點香油錢。」
下臺以後,他向四周圍的同學免費發放了自己念經開光的護身符。
胡謙看得直咋舌,「這哥們瘋的有點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