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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文,攻受各有不同症狀中二病,間歇性互相發病
☆、第 2 章(修)
陶安然看著他同母異父的弟——曹曉飛,在屋裡表演摔盆打碗絕技。
曹曉飛精力極其旺盛,像個吃了膨大劑的小苗,比陶安然小四歲卻比他壯兩圈,整個人如同一支炮彈,看上去孔武有力。他生的小眼睛塌鼻樑,擁有一張過於扁平的面部輪廓,和陶安然站在一塊就像一對活靈活現的反義詞。
小炮彈用整三天時間展現了他的領地意識,向周圍所有喘氣的活物發動了無差別攻擊,同時用他有力的臂膀消滅了一部分死物的存在價值。
一開始,曹曉飛仗著人高馬大,打算把陶安然的東西都扔出自己視線以圖「眼不見心不煩」,哪怕讓這外來入侵者住進客廳,那也算第一階段抗戰勝利。
誰知道如意算盤落空了。
陶安然坐在蔣敏搭的地鋪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扔,不扔你曹字倒著寫。」
曹曉飛小同學這隻名副其實的紙老虎被對面射過來的視線所震懾,總覺得陶安然的潛臺詞是:扔,扔完老子立馬剁了你。
遵照趨吉避兇的本能,他慫了。
砰!
一聲巨響終於讓陶安然動了動眼珠。
「你爸還有五分鐘進門。」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放下了手裡的書。
「呸!」曹曉飛揮手又往牆上扔了本書。
眼看著,那堵牆上已經全是斑斑點點的痕跡了。
曹曉飛在附中上初一,蔣敏為了省一頓集體午餐的飯費,就讓曹曉飛中午回家吃飯。這麼一來,就在無形中增加了曹曉飛和陶安然獨自相處的時間,也增加了曹曉飛被點燃的機率。
曹曉飛把小豆眼瞪得溜圓,扯著嗓子喊:「我東西找不著了!」
陶安然:「你有砌牆藏東西的習慣?」
曹曉飛一愣,「什麼意思?」
「沒砌牆裡你砸什麼,」陶安然嗤笑了聲,「腦袋不大,腦迴路還挺別致。」
「我呸!」曹曉飛無話反駁,只好呸出來幾個唾沫星子,轉身又繼續叮叮噹噹,
從客觀上講,陶安然能理解曹曉飛為什麼像個一撩就著的二踢腳。
但現實就是這樣,他改變不了,也無能為力。
就在曹曉飛要衝進廚房對著碗櫃下手的時候,他爸回來了。
陶安然又看了眼表,果然,一分鐘都沒差。
曹藍天是附中的英語教師,老實本分,沉默寡言。根據陶安然不成熟的判斷,曹叔和他老爸是人科人屬裡的不同種。
曹藍天對陶安然這個便宜兒子沒任何表示,除了完成任務一樣讓倆熊孩兒友好共處,並在曹曉飛歇斯底里時適當展示下父親的威嚴外,餘下時間就像是這個逼仄空間裡的擺設,找不到多餘存在感。
曹藍天扔下鑰匙,擰著曹曉飛推回屋裡,看見滿地狼藉,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然後就一言不發地去廚房做飯了。
陶安然把地上碎紙清理完,曹曉飛剛好哭完第二場。
他去陽臺放簸箕時候被外面白慘慘的日光晃了眼,他對著玻璃上映出來的人影愣了會兒神,意識到該收拾下自己出趟門了。他近兩個月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糟糕的時候連他妹半夜看見他都能嚇哭——
他面容憔悴,眼下掛著比眼睛還大的烏青,頭髮蓬亂,大約是對門祁遠腦袋上那層青皮的幾十倍,要是換身破衣裳背個麻袋出門,說不定能從愛心人士手裡賺個幾塊錢回來。
他擼了把頭髮,轉身聽見曹藍天在廚房喊倆人吃飯。
曹曉飛還在賭氣,陶安然從陽臺過來時候,小胖子嘴嘟得能栓匹馬。
飯桌上,曹藍天給倆孩子一人夾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