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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子哥,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不一會兒,江凌就擠進人群裡,看到了秦憶。
此時的秦憶表情沉鬱,目光犀利,整個人就像剛出鞘的劍,目光一掃,便壓制得那兩群手裡拿著鋤頭、菜刀、木棍相對而峙的人不敢動彈。
“哪位是頭兒?上來說話。”秦憶向人群掃了一眼。
有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猶豫了一下,便走上前來,對秦憶深施一禮,道:“小老兒姓阮,是將軍府上的佃農,平日吳管家不在這裡時,些須小事都是由小老兒來處理。
秦憶微一頷首,看向了另一邊。那一邊人群騷動了一下,卻沒人出來,倒是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粗壯漢子道:“我們是江府的佃農,沒有頭領。秦少將軍,這次可是你們將軍府的人欺負我們。雖然我們的新主人江家都是孤兒寡母,沒人來給我們作主,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可不能袒護你家的佃農。那王老四仗著你家權勢,跑來欺負我們這邊的大閨女。聽說秦少將軍也是在邊關裡殺過敵見過血的鐵血男兒,我想這種事放在少將軍您的身上,您也會舉刀相向吧?”
江凌向那人看了看,目光閃動了一下。她雖然認路不行,但認人卻很少出錯。這漢子的長相,倒跟上次她來時見到的那個錢老漢有七、八分相似。想起吳管家說錢老漢有四個兒子,都是孔武有力的,在江府佃農這一群人中,算是個大戶,估計此人就是錢家人了。不過這漢子可不光是孔武有力那麼簡單,光聽他說的這番話,幾句話就把秦憶拉到他這方來了,這事兒秦憶就算秉公處理都得不好意思——總得偏向著江府這群人才好,否則就變成有意偏袒了。看來這人,也算是有勇有謀了。
“今天要是不把張家老四綁起來押送官府,我們絕不答應。”江家佃農的人群裡有人喊。
這人話聲剛落,又另有人喊道:“你們秦府的人平日裡就沒少欺負我們,秦少將軍你要真是公正,你就處罰他們給我們瞧瞧。”
“就是,不能包庇。”
“我們沒有主家撐腰,但卻不是任誰都能欺負得了我們的。”
人群裡四處呼應。
聽到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主家撐腰,所以江凌下意識地就想上前去,表明自己也及時到了場。但走了兩步她又停下了腳步。這事本只是兩府佃農之間的事,而且兩群佃農現在都在秦管家的領導下,這件事,只要秉公辦理便好。但她這進去一攪和,便會讓事情變得更為複雜——無論江家佃農有理無理,她都得壓著秦憶把秦家那犯眾怒的佃農處置了,否則就是不為他們作主,不為他們撐腰。作為主家被佃農如此威逼,她只有顏面掃地的份,秦憶的威名也會大損。現在不如讓秦憶先把他們壓制住,再慢慢來做工作。再說,她就算上去說幾句話,作用也不大。畢竟一無權勢,二無錢財,又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這些人一直都沒把她放在眼裡。上前除了被人威逼當槍使,別無用處。
轉頭看著一臉沉穩的秦憶,江凌的心裡慢慢安定下來,嘴角甚至不由地露出一抹微笑。來到唐朝,經歷過許多事,她都是獨自面對去跟人爭跟人吵,唯恐寡母幼弟給人欺負了去。而此時此刻,這種安安穩穩有人依靠的感覺,讓她覺得既甜蜜又踏實。
“大家就不相信本將軍會秉公辦理嗎?”見這些人一說話,江家佃農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秦憶乾脆一躍跳上放在旁邊的一輛木板推車,大聲喊道。
見下面的人激動的表情一滯,似乎頭腦清醒了些,他又道:“真要打起來,大家手上的傢伙可是不長眼睛的,要是你被傷、打死了,你置你的老父老母於何地?你置你的妻子幼兒於何地?而傷人的,也會被押送官府,或被殺頭,或被關進大牢。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看到下面的人表情都已鬆動了,秦憶又趁熱打鐵:“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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