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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萬火急掀開絨被,往自己的雙腿之間看了一看。那一物尚在。才要鬆一口氣,他忽又驚覺自己渾身赤呈,要緊的乃是屁股,連忙向裡壁一側身,如同著火了一般,往屁股後方摸去。
「……」此地乃是神界四梵天的騰勝天,百鳥宮內鳳皇的寢宮,名為碧梧宮。
一張碧梧枝葉編織而成的床榻,巧雅狀如鳥巢,鋪著換羽時褪下的鳳絨織成的絨被。
鳳羽嘉睡在外側,白語冰則在裡側鬧騰。鳳羽嘉將白語冰從幻境中帶出,元神歸位,睜開雙眸,就見一個光溜溜的屁股對自己撅起。不知這是海白龍族獨特的習俗,還是這小龍熱情洋溢。
鳳羽嘉端量著這個屁股,沉靜地想到,這一族瀕臨滅絕,可能應從自身找原因。
果不其然,白語冰摸罷屁股,鬆懈幾分,轉過身,見了支頭側臥的他,又「啊」地大叫一聲。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鳳羽嘉微微一笑,暗覺睜眼就能瞧見夫君,這小龍必然是驚喜的。
白語冰只駭得說不出話來。他與蠱雕周旋一場,又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睜眼還見到了鳳皇本尊。這與之前在仙界見到的化身不同,儘管鳳羽嘉收斂威壓,龍丹已毀的他還是覺得難以喘息。
他一言不發,如臨大敵,一個似戰非戰半跪半坐的架勢,不覺把絨被掩至了精壯的胸膛處。
鳳羽嘉有些不解,這小龍的反應好似是驚嚇?不過麼,百鳥宮佳麗如雲,引他注意的伎倆,他也見得多了。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諸如此類。他從床側的小几上,拈了一顆碧青的小果兒吃。
「有什麼好掩的?」他一笑如雲舒日朗,聲也若柔風和煦,配合地調戲道,「我也有啊。」
金鉤冠火珠搖曳,鳳羽嘉說罷,揭開華服衣襟,胸肌光潔,色若照水芙蓉,細膩似兩塊美玉。
白語冰目瞪口呆,就看這堂堂鳳皇鳥氣十足地耍流氓,一時如夢似幻,竟忘了自戳雙目。
鳳羽嘉只道這小龍修為尚淺動了情,見他已被宮中內侍洗淨,大方地伸出手,順了順他頭頂的銀毛,柔聲哄道:「你重傷初愈,好生調養,與我孕育子嗣的事,留待洞房花燭夜在做罷。嗯?」
白語冰哆嗦了一記,血直衝腦頂,卻被威壓懾住,勉強擠出四個字:「……我是雄龍。」
「你不必擔憂。男修女身、女修男身之密法,雖不易,古而有之。也不必你修,我向洞神真卿討一張符便可。」鳳羽嘉含笑說到此處,忽在白語冰蓬鬆的銀毛裡,摸得一小株紫晶豆芽。
這豆芽的根須,緊纏著白語冰的髮根不放,像是結了某種複雜的契約,他竟無法徒手摘下。
白語冰如遭雷殛,一時忍無可忍,清嘯一聲化出真身,一條銀鱗雪鬃海龍,搖首擺尾,自鳳羽嘉臂下躥出,就往外沖。可說來也奇,他的真身本該比床榻大許多,此時床榻卻恰能容得下他。
未及細思,尾巴已被一隻大手捉住,他再扭頭看時,才發覺,不是床榻大了,而是他變小了。
鳳羽嘉兩手輕握住他前爪下的鱗軀,抱他入懷,任他抓撓扭掙,語調是三分寵溺七分憐惜:
「怎麼忽然現出真身,可是要順毛?犄角這般小,與天龍是不同,真是一條愛撒嬌的小龍。」
白語冰心道:「蠱雕說的不錯,這鳥祖宗怕是對龍祖宵行念念不忘,心智已然失常。」
鳳羽嘉卻盯著他鬃毛裡的紫晶豆芽,兀自思索此乃何物,心思漸轉到妖界收得的那座山上。
「啟稟聖前,獵烽將軍醒了,想向你當面請罪。」一隻藍頸鴿子倏地飛入房內,口吐人言。
「知道了。」鳳羽嘉這才起身,對白語冰說了些牛頭不對馬嘴的溫存言語,翩然離去。
白語冰如獲大赦,且在床榻上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