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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呼不及出口,身體就已然騰空。凌燁打橫將我抱起,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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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國靖城。
宸碧宮中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守在殿門外的宮女和太監聞聲顫顫跪下,額頭貼著冰冷的玉石地板,他們不知道殿中發生了何事,只聽到皇帝黎子信斷喝一聲‘朕不相信’,隨後便傳來一聲砸破瓷器的聲音。
天子之怒,讓他們個個人心惶惶!
太后的貼身宮女佳琪走出來,朝殿外伏地叩首的太監宮女們揚了揚手,眾人如臨大赦,忙不迭的躬身退了下去。
佳琪重新奉了一盞茶進殿後,便悄悄的退了出來,帶上厚重的楠木殿門,和劉公公二人親自守在宸碧宮外。
殿中,地龍燒得旺盛,太后依然穿得嚴實。厚厚的紫金色滾邊毛領宮裝,映襯得她的面容越發的瑩潤,只是她此時的面色因為情緒的高漲而微微有些潮紅。她呼吸有些急促,鳳眸之中含著盈盈欲落的珠光,一手託著額角,倚在鳳榻上,不發一語。
黎子信則在殿中來回踱著步子,他臉上的表情陰沉欲滴,頗有吃人的意味。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安靜得只剩下踱步聲和彼此的呼吸吐納聲。
“母后,告訴朕,你剛剛不過是跟朕開了一個玩笑!”黎子信終是停下了步伐,咬著牙,冷笑著看著太后藍夢嬌。
太后終於回眸看他,她的嘴角微微抽搐著,那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所致,若不是千萬遍的告訴自己要堅強,此刻的她,會失態地哭出聲來。
淚水終究還是無法阻止的垂了下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信兒,若不是你這一次有難,哀家毫無辦法,只能向宣國皇帝求救,這個秘密,哀家永遠不會說出來。哀家到死的那天,都會嚴守著,一起帶到棺材裡去。哀家從來都不知道我的信兒竟有爭鋒天下的志向,在我的願景裡,只是希望著黎國能國泰民安,信兒你可以當一個讓百姓崇敬愛戴的好皇帝,開枝散葉,將黎國傳承下去。。。。。。但這一次,你若要與宣國開戰,哀家便不能再瞞著你,因為,那個人是你的生身父親,你若是與他刀劍相向,那便是大逆不道呀!”
黎子信眼中已經有淚意,他不相信,叫他如何相信?他從小崇拜的,將之視為榜樣的父皇不是自己父親,他是母后和宣國皇帝苟合之下,珠胎暗結的私生子?多麼讓人噁心的身份,多麼讓人無法承受的事實?
他不願去相信,這是對父皇最大的羞辱和嘲諷。。。。。。若是知道真相,最開始,他就不該去爭這個皇位,他有什麼資格去爭這個皇位?
“朕,不相信!無論如何,朕都無法相信。。。。。。”黎子信低吼道,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睛因為此刻的激動而變得赤紅。他大聲的咆哮著,就像瘋了一樣跑出宸碧宮。
“信兒!”藍夢嬌帶著哭腔呼喚著,起身追上去幾步,可黎子信卻是頭也不回的掠了出去。藍夢嬌倚在內殿的楠木門框邊上望著消失在視線裡的明黃色身影,淚眼漣漣,低喃道:“是我自己做的孽呀。。。。。。”
銅雀臺上。
那裡,燈火闌珊。上元燈節剛過,宮中各處還懸掛著彩色的絹燈。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在高高的銅雀臺上,顯得越發的耀眼。
凌雪的鳳攆剛從宸碧宮出來,便直接朝著銅雀臺所在的位置而去。
紫兒隨在攆轎的一側,輕聲對鳳攆上的凌雪說道:“娘娘,皇上正在銅雀臺上!”
凌雪抬眸望去,鼻子微微一酸,這樣蕭條的身影,讓她突然間有種落淚的衝動。皇帝的身份,凌雪已經知道了。就算太后不親自告訴自己,她也會知道,父親的訊息一向都是那麼的靈通。
她側首望了紫兒一眼,紫兒便心領神會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