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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樣挖好坑,讓別人去跳的嗎?”只聽一聲清越的“嘖嘖”聲,葉舫庭提著一大袋核桃從外面擠了進來,一邊往嘴裡塞核桃一邊嘆氣搖頭:“你們用藥迷倒我家將軍,偷他的將令去調兵,用他的劍去殺人,現在又轉過頭來問他將令在哪裡,無聊啊無聊……”
君無意沉聲道:“不。將軍令在我這裡。”
他從懷裡拿出將軍令,葉舫庭和眾人都怔了一下。
“君將軍的將令,天下獨一無二,怎麼會□出現?”葦沾衣低咳:“必有一個是假的。”
他朝明靖遠道:“明將軍,請把昨夜在張統領身上搜到的將令,交予君將軍一辨真偽。”
明靖遠似乎有點遲疑,但終於還是把將軍令遞給君無意。
君無意拿著兩塊將軍令,未拿至眼前,手中突然一頓。
幾日奔波無暇顧及——他懷中的將令竟是假的……明靖遠遞來的,竟也是假的。
蘇同當日被捕之前,把將軍令交到他手中,是那時將軍令已經突厥人掉包,還是在客棧被迷倒時將軍令為人所換?腦中全是重重迷霧,只聽葦沾衣提醒道:“君將軍?”
君無意深吸一口氣:“都是假的。”
“昨日宮中也發現了一塊將軍令。能調令三軍的上將軍令,竟然一時出現了幾塊假的,不僅軍威全無,更恐怕賊人趁勢投機,天下大亂。”葦沾衣一字一字的問:“君將軍的瀆職之罪,可有冤枉?”
“我確有失職之罪,自當向皇上請罰。”君無意眸子裡現出憂慮,卻顯然並不是為自己處境,而是為將軍令的下落和長安的城防。
“將軍的罪,還與一個人有關,”葦沾衣似笑非笑:“這幾塊將軍令都是假的,那麼真的那一塊,是不是——被蘇狀元拿去殺卓雲了?”
“不是。”君無意原本一直只聽著葦沾衣說,此刻卻淡而肯定的截過對方的話:“蘇同不是殺卓雲的兇手。”
“將軍如何能這般肯定?”葦沾衣挑唇。
君無意鐵鐐加身,白衣清雅的氣度自成一方乾坤朗朗,他的聲音篤定如金石,葉舫庭站在一旁,也覺得驕傲。
“因為他是蘇同。”
葦沾衣用帕子掩唇:“把證人趙紫延帶上來。”
幾人押著披頭散髮的趙紫延上來了。
“你負責看守卓雲,”葦沾衣柔聲道:“牢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只需要如實說出。”
“卓雲在接風宴上行刺突厥王子,將軍讓我們將卓雲收押,不得洩露一個字。”趙紫延咬牙道:“後來蘇狀元拿著將軍令來探視卓雲,他走後,我們就發現卓雲死在了牢裡。”
說完這些話,趙紫延臉色灰敗,血汗交加的臉上淒涼悲愴:“我說了該說事實,但——我違了軍令。”他話音未落,突然一頭朝堂前的柱子撞去!百多斤重的漢子使出了全力撞在柱上,轟然一聲巨響,梁椽也微微震動。
“趙紫延!”君無意推開左右的衙役衝了過去。
從趙紫延的頭與柱子相接的地方,鮮血慢慢刷滿青色的柱子,趙紫延緩緩滑落下來,頭顱在柱子上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路。
君無意接住他瀕死的身軀,胸膛起伏。
“將軍……”趙紫延微弱的顫抖著嘴唇,君無意將頭俯下來,只聽趙紫延用只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家老母……年已有八十……落於賊人之手……忠孝不能兩全……”
他話未能說完,手臂猝然砸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君無意緩緩將趙紫延睜大的雙眼合上。
“忠義不能兩全,趙紫延也是一條漢子。”葦沾衣站起身,竟親自從堂上走了下來。眾人這才看到,他下臺階時拿著一根手杖探路——盲人採用的手杖!
葦沾衣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