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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不是薄情之人，這個澄心堂紙的配方，是他在離開之前唯一能夠留給康琳兒的東西。

……

晨光之中，馬璘緩緩醒來，桌面上的配方已經不見。而枕邊那個美麗無比的身影，也已經是消失了。

回憶起昨夜的癲狂，馬璘苦笑一聲。康琳兒看似柔弱，體質卻著實不錯，若非如此，也承受不了他那般瘋狂的發洩。

那時他的心中無比煩惱，根本沒有憐惜的想法。想起粟特小美女咬牙忍受的可憐模樣，他的心中也有著一絲慚愧。

空氣中猶有伊人的體香，一時間馬璘的心情也是微微有些惆悵。

剛剛開啟房門，一張胖臉便出現在馬璘的面前，把馬璘嚇了一大跳。

&ldo;老康，你幹什麼？&rdo;

&ldo;賢婿，你醒了？&rdo;

康百萬一開口，馬璘便不由得老臉一紅。看樣子，老傢伙什麼都知道了。

&ldo;呵呵，年輕人麼！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do;紫髯胖子的中原官話說的賊溜，大笑道，&ldo;賢婿，你和琳兒成了夫妻，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一定要多親近親近，哈哈！&rdo;

&ldo;老康，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已經得到了麼？你也知道，我是要回安西的。&rdo;馬璘繃起了臉道。

看著老貨的樣子，自然是已經從康琳兒那裡得到配方了。不然的話賠上了女兒卻沒有得到配方，老傢伙絕對不會是這副表情。

紫髯胖子呵呵一笑道：&ldo;你要回安西這個我自然知道，康居雖好，卻總是不比大唐，你要回去，我和琳兒也絕對不會留你。大唐乃天朝上國，你乃安西軍的將軍，將來成為大都護也說不定，我們怎麼會留你在這裡，斷了你的前程？&rdo;

&ldo;老康，有話直說。&rdo;馬璘揮了揮手。

雖然和康琳兒春風一度，可是馬璘也不認為自己就成了康百萬的女婿，也不想給這個貪財的粟特人好臉色看。這個粟特人沒有事情也絕對不會來找自己。

康百萬呵呵一笑，也不惱怒，道：&ldo;琳兒是胡女，我知道你們唐人的規矩，我也不指望你把她當做正妻。不過俗話說狡兔三窟，琳兒既然已經跟了你，你在康居便有了一個家不是？多一個家有什麼不好。賢婿，我和琳兒已經商量過了，今後不管作坊的規模開多大，咱家作坊的收益你和琳兒永遠佔四成！&rdo;

&ldo;為什麼？&rdo;馬璘大出意外，皺眉道。

造紙作坊對於康百萬來說，便是一棵搖錢樹，作坊擴張起來，可以說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這傢伙已經得到了配方，馬璘想不通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粟特人雖然貪婪，卻是極有契約精神的。這樣的話一旦說出來，是絕對不會反悔的。康胖子肯付出這樣的代價，要說沒有企圖馬璘是絕對不信的。

康百萬呵呵一笑，拿出一張寫滿了中原文字的契約遞給馬璘：&ldo;賢婿，看看吧，老漢我已經寫得很清楚了。等你回到安西，作坊的收益每年我派人和你交割一次。賢婿，你想要在大唐有所作為，沒有金錢的支援是不成的。&rdo;

馬璘接過契約，認真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的確確就是送給自己四成的造紙作坊的權益。

&ldo;賢婿，簽上你的名字，這份契約就生效了。&rdo;康百萬呵呵笑道。

&ldo;為什麼？&rdo;馬璘依舊一臉狐疑。

無事獻殷勤，他總覺得有什麼問題。

&ldo;呵呵，這個麼……你一定要問願意的話，賢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