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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桃氣歪了嘴,竟然還敢威脅她,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她跟他姓龔!
看她陰陰的咧嘴一笑,遙樂湧起一陣惡寒,從頭皮生出一股麻意,直達腳底,“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沐桃對他伸了伸舌頭,起身跑出房門,賊頭賊腦的『摸』到文洛的房中,取了東西,疾步跑出房,正跟迎面來的人,撞了滿懷,情急之下忙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後者眼疾手快的將她撈了回來。
沐桃抱著他的手臂,吁了一口氣,仰頭衝他一笑,“謝謝。”望見來人,“還是這麼不小心。”那人無奈的嘆了聲,望了望敞開的房門,又想及她剛從房中出來,疑『惑』的看著她,“何事如此驚慌。”
望清來人,沐桃的笑頓時僵住,心虛的眼神閃爍的左右『亂』飄,不敢跟他對上,“你…不是回營處理要事來著,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文洛察覺出她的心虛,微微一蹙眉:“半路上遇到貝子差的信使,說是事情已經解決,便折了回來,發生了何事?”
沐桃忙背起手,搖搖頭,“沒……沒什麼,那個,我還點事要處理,回頭來找你吃早飯。”
側著身橫行繞過他,勾了勾嘴角,撒開腿跑了。
文洛睨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反轉過身,望向一旁高壯的槐樹,“準備等到天黑,才下來嗎?”
樹枝被人撩開,『露』出盤坐在樹梢上的黑衣少年,眉宇間的輕佻不羈,正是賞忻。
他撇撇嘴,“沒意思,你何時發現我的?”
“剛發現。”文洛瞅見他無趣的臉,微微一笑,“事情辦得如何?”
“你還好意思問,另派了人怎麼不支一聲,害我躺在木屋吹了一夜的冷風。”賞忻跳下樹,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打著哈欠瞅著文洛。
文洛挑了挑眉梢,“我並未另派人去。”略一思量,微微側頭,遙望向西苑沐桃的住所,眼中閃過了悟。
“你真沒另派人?”賞忻驚詫的瞪大眼,手撫到腰間按了按,不是他又是誰會去偷一個受了罰的丫鬟。
“我騙你作甚。”文洛淡瞥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怎麼?吃虧了。”
賞忻捎了捎鼻尖,“大意了。”頓了頓又揚起頭,“尋不尋那人?”
“不尋。”文洛擺擺。”轉過身便要朝西苑走。
知他辦事自有分寸,既然他說不尋,他便不再多事的開口問。
見他轉身欲走,忙合攏手衝著他叫道:“喂,遙樂到現在還沒回院子,你順便去西苑看看他。”
淚奔,別怪我,我耐你們,你們不耐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沐桃一路跑回房中,合了門,靠在門板上大喘氣,抬了頭見墨玉正站在門口處,和遙樂大眼瞪小眼,上前推了推她,“幹嘛呢。”
墨玉嚇了一跳,轉頭見是沐桃,才出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我怕他看出昨夜是我,沒敢動。”
“怕什麼,天這麼黑,你又捂著被,他上哪裡看的清楚。”沐桃白了她一眼,“過來幫我忙。”
“做什麼。”墨玉跟在沐桃身後,納悶的看了看地上的遙樂。
“畫畫!”沐桃對地上的人,勾唇一笑,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墨玉,“碾墨。”上前靠到遙樂身前,蹲下身睨著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遙樂扭頭使勁的瞪她,大有不能動,便瞪死她的勁頭,聽她說要畫畫,『迷』惘的看了看碾墨的墨玉,又看了看陰笑的沐桃。
“畫畫啊。”沐桃一派天真的回答他,眼角『蕩』著略帶惡劣的笑意。
遙樂默下,心中更是『迷』茫,畫畫?難不成她想將他現在的模樣畫出來,派給別人讓他丟人不成?
想到這點,遙樂的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