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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許，你是不是很傷心啊？&rdo;我明知故問。

老許低沉的哭聲在電話裡傳到我耳朵裡，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半響我才收拾好自己，下樓打車去警局，李湛青自然是跟著我。

我到警局裡，打聽了許雪凝的案子，警察說：&ldo;驗屍結果出來了，她是自殺，不是他殺。&rdo;

許雪凝是自殺？這讓我有些疑惑，許雪凝一直被老許夫妻捧在手心裡，根本受不到委屈，又沒有男朋友，她會選擇自殺？原因是什麼？

我聽著警察繼續說：&ldo;她自殺前，剛做過流產手術。&rdo;

&ldo;誰的孩子？&rdo;我一愣。

警察搖搖頭：&ldo;驗屍結果顯示為自殺，那麼便排除了他殺，所以……&rdo;

我懂他的意思，既然是自殺，那也沒必要去調查許雪凝懷了誰的孩子。

可我隱約覺得，許雪凝自殺，和這個男人有絕大的關係，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根本就調查不出來。

本來於筱傑也許會有小道訊息，但現在，於筱傑和我的關係，似乎有點疏遠了。

我沒有找李穎，最近幾天也一直在想怎麼離開李湛青。

一個禮拜之後，我忽然接到李穎的電話，電話裡她鼻音濃重，告訴我，她要給許雪凝下葬，希望我可以過去幫忙。

我到殯儀館的時候，是真的感受到了老許一家的落魄，從前老許公司還在的時候，家裡時常會去人搞關係，拍馬屁。

現在許雪凝死了，靈堂射在一個僅僅30平方米的小屋子裡，屋子裡也沒有別人，就只有老許夫妻兩個人。

我瞧著這倆人，我心裡也是有點不忍心了，老許的頭髮幾乎全都白了，黑白相間的發茬還沒打理，看得出來他的頭髮是最近才白了。

可我剛走進靈堂，忽然被李穎揪住衣領，她一腳踹在我腿上，我沒有任何防備的跪在了地上。

我還懷著孕，這樣一跪震得肚子一疼。

李穎哭著罵道：&ldo;賤人，雪凝的死肯定是你搗鬼，我饒不了你！&rdo;

李湛青氣的臉色鐵青，把我從地上攙起來，吼道：&ldo;許念之所以來看看你們，是出於可憐你們，許夫人，你別太過份了！&rdo;

我揉著膝蓋，冷眼瞧了李穎一眼：&ldo;你有證據？話不能亂說。&rdo;

&ldo;還需要什麼證據？除了你，還有誰這麼恨雪凝，這麼恨我？&rdo;李穎嘶吼著。

老許在一旁抹著淚，按理說他也沒恢復好，可也奇怪，這次居然幫著我說了一句：&ldo;念念你先走吧，她現在情緒不穩定，有事以後再說。&rdo;

李湛青摻著我離開，我聽到李穎像瘋了一樣叫罵著：&ldo;我瞎了眼嫁到你們許家，你有什麼？你算什麼？我把那白養狼也算是養大了，她暗地裡給我使絆子……你們許家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們許家會死絕的……&rdo;

從殯儀館出來，李湛青急忙問：&ldo;你有沒有事！&rdo;

我搖搖頭，小腹沒什麼感覺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ldo;以後別再見他們，&rdo;李湛青說：&ldo;你這後媽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沒有腦子，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rdo;

&ldo;嗯！&rdo;我嘆息一聲，許久說：&ldo;湛青，我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我想換一個城市待。&rdo;

&ldo;嗯？&rdo;李湛青愣了一下，隨即笑了：&ldo;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