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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袖子，素淨的顏色上多了一點殷紅。

自此，她纏上了他，卻依舊不願意在十位冥王中選一位認主。

沉默無言，寂靜無聲。

薛拾假模假樣地端坐書案後，內心忐忑不安，眼角的餘光偷偷飄向隔桌的身影。聶菁菁在聽得他那聲&ldo;好&rdo;之後，楞了片刻，忽就一聲不吭地轉身就往屋裡跑，他的屋。

崔判官見二人回來，便離去了。小石頭躺在床上，抱著棉被蜷縮一團，皺起的眉頭顯是，他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聶菁菁目不轉睛地望著桌上的糕點，半響，幽幽地嘆了口氣。

等了一會，她卻仍沒有說話。薛拾忍不住了：&ldo;你……&rdo;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疑惑地轉向他，他只覺得口乾舌燥，端起已經冷掉的茶水：&ldo;我去燒水。&rdo;放下，又去拿茶壺。

&ldo;我來吧。&rdo;

聶菁菁起身來到他書案前，接過茶壺，掀開壺蓋看了眼，然後拎著茶壺往屋外走去。

&ldo;你去哪?&rdo;

薛拾脫口而出的問題，讓聶菁菁莫名。她停下腳步扭頭瞅著他：&ldo;燒水啊。&rdo;水在廚房，火爐也在廚房。

&ldo;哦。&rdo;

直到聶菁菁重新拎著茶壺回來，薛拾的臉上還透著可疑的紅雲。她換掉他的茶葉，沏上熱水，又把燈芯挑起了些，撤去燃盡的燭臺，點上新的蠟燭，挽起袖子撿起墨錠，開始磨墨。

清茶暖燭，添香紅袖。在幽冥，他不敢想，在這裡，卻順理成章。

第 25 章

&ldo;唉，&rdo;她的聲音輕輕地，&ldo;也不知望嶽仙君，準備在小石頭身上待到何時?&rdo;

他還沉浸在微微的喜悅之中，她彷彿毫無察覺自顧自地說下去：&ldo;若是這輩子，我們都回不了幽冥，小十啊，你該怎麼辦?&rdo;

薛拾聽清了，也聽糊塗了：&ldo;我?&rdo;不該是她嗎?怎麼會是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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