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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眉兒!」
方磊阿落見到被押入的人時,都不由得驚撥出聲,慕容天亦是吃驚抬頭。
這石牢甚大,但此刻卻只用了兩間,對面關著章家三口,這一間則是押了他們三人和慕容憶。眉兒被推到對面那間,方磊阿落一齊撲到鐵柵上,震落一地灰塵。
「你怎麼又來了!你蠢啊你!!」阿落一反平日裡的俯首稱臣,居然有些憤怒。方磊道,「不來也已經來了,不用再說了。」眉兒怒道:「我想來就來,關你屁事。你們倆不是扔了我一個人不理嗎,還有什麼資格說話!!」她的氣勢卻比那兩人高了不知多少,阿落忿忿低頭,喃喃幾句,哪裡敢再還口。方磊只道:「眉兒,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慕容天聽那三人吵鬧半天,嘆息低頭。眉兒才轉頭,「師傅,有句話我要告訴你。」
慕容天點頭,「你說。」
眉兒頓了頓,輕聲吟道:「別後君莫問,無限事,不言中。」慕容天一震抬首,兩人對視片刻,均把視線移到廊中兩名守衛身上。
眉兒道:「不是看到,是今天我聽人說起,覺得好聽,特意告訴師傅。」
慕容憶輕聲:「哥,你和這位姐姐……」慕容天一怔,連連搖頭,思忖片刻,面上不禁微笑。那方磊阿落卻聽得醋意蓬生,連聲疊問這句子的含義。眉兒不耐,「詩就是詩!!你們沒學問不懂就算了!」
欄外守衛被這三人吵得早是頭昏腦漲,十分不耐,厲聲喝道:「別吵了,都給老子閉嘴!」
對面章天奇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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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後君莫問,無限事,不言中?」次日,在屋中踱步吟著這詞沉思的,竟是平晉王李緒。他身前垂手立著的,卻是本該在監牢中的章天奇。
「那女子說,是她昨日聽到的?」
章天奇低眉順目,「是。」
李緒微微頷首,繼而一笑,「對了,當日曹公公為求寶藏,手段狠毒,居然連你幼女也不放過,如今本王已殺了他為你報仇,你可覺得解恨?可要人頭做證?」
章天奇一驚,跪倒在地,「章天奇不敢,多謝王爺厚恩。」再抬頭,已經汗溼重衣。
「你既然已獻了藏寶圖的詩句給本王,本王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你又何必客氣。你既投誠,將來本王自不會虧待了你。」李緒揮手,便有人上前押了他出去。
李緒目光一掃,唇角微挑,輕笑:「我就道九弟不會甘心,果不其然。」
第十九章
李緒每日裡派了慕容天打掃庭院,也不派人守著他。慕容天知他仗著手頭人質,總歸也不怕他逃走,心中苦笑他此招確是讓自己諸多顧及。眾多人中,只自己能每日出去見見天日,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這日,他掃到書屋前,偶然抬頭,卻見匾額上,以隸書寫就「逸堂齋」四個大字,不由楞住,這幾個字卻是分外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想了片刻,才記起當初在洗墨山莊,李宣觸動的機關上做遮掩的那幅畫裡,卻提了逸堂齋散人這五個字。此刻他已在平晉王府,自然明日這五個字和李緒該有著莫大關係,怔怔看了半晌,滿懷疑惑而退。
到了午間,趁守衛出去用餐,才問章天奇可曾聽過這個名號。
章天奇吃驚看他,低頭沉吟片刻,緩緩道:「其實……,天兒,你難道從沒想過,為我們帶來無盡煩惱的這張寶藏圖,原本藏於宮廷。想那廟堂高遠,我和你爹一介草民,怎麼會知道這圖的存在,怎麼又有本事在偌大的宮廷中找了它出來呢。」
慕容天瞠目,他幼時於一次偶然機會瞧見父親藏圖,是以得知家中有此物。後來李家兄弟不擇手段要得這圖,他只覺煩惱,苦於無法脫身其間,對圖的來源卻是不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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