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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嫂子像是看出了素涵在想什麼,便解釋道:“你別看咱們現在都是農戶,但在十多年前那場饑荒之前,我們還沒遷來上華村時,你秦大哥可是小吏出身,也是會識字的。唉,只可惜這麼多年了,過去那點學問,是早都拋下了。這次聽說你家男人要教人寫字,他就動了心思。你也知道,我們老秦家沒有兒子,這將來老了,總有做不動農活的一天。你秦大哥想著,若是能學學寫字,再另謀個出路,也是好的。”
素涵當然理解秦家的苦處,便道:“這有什麼幫不幫的,秦大哥若是也想來學寫字,那便直接來就好了。至於束脩費,你們也不用交了。”這秦家沒少幫助素涵,她斷用不著再和他們計較這區區三百錢。
可秦嫂子卻不幹,說什麼也不好意思讓尹長卿白出力。兩人推脫了半天,最後敲定了每月一百錢,算是個象徵。
如此,有了秦嫂子日後幫素涵照看著,這塊地應是沒什麼問題了。
素涵兩人又忙碌了好一會兒,才把整塊地都種好。兩人對望了一眼,彼此身上都沾上了不少泥土,臉上也出了不少汗,實是有些狼狽。
素涵自己已是累的不行,便也沒有心情再嘲笑藍悠的花貓臉。
兩人氣喘吁吁的往回走,誰都沒有力氣再講話。走過男人們勞作的田埂,出了村子不遠,在村口邊上的小溪旁,看到好幾個女人正圍在一堆洗衣服。
女人們不知是在說些什麼,情緒很是熱烈,誰也沒有注意到村子裡走出來的藍悠和素涵二人。
素涵跟這些女人們都不熟,便只想著趕緊離開,豈知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卻聽到那堆人中的一個女人嘰嘰喳喳道:“於是啊,那個蘇玉嬌就因為這個被趕出了趙府,真是活該喲……”
素涵腳下的步子一頓。這麼聽來,趙夫人是終於找到了法子治那個女人,而且還成功的把人給趕出了府。
“素涵,你怎麼了?”藍悠見素涵突然不動了,便停下來問道。
耳邊女人們的八卦之聲還在繼續:“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啊?”
“哼,這我哪裡知曉。她一會兒跟這個男人,一會兒又跟了那個男人,最後肚子裡的種到底是誰的,恐怕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吧,旁人那就更分不清了。”說著,女人嗤嗤笑出了聲。
“大夫說是月份不對,那便真的不是趙家的種了吧。”
“哎,我聽說,她可是身無分文的被趕出來了。那趙老爺頂是心狠,一點兒東西都沒留給她。她一個女人家,就這麼出來了,不曉得會不會餓死喲。”
“你管她作甚,那還不是她自找的。以前瞧她就是個不知收斂的,如今走投無路了,那也是必然啊。”
素涵沒再聽下去:“藍悠,我們走吧。”
藍悠看了一眼那群仍在積極討論的女人,問道:“素涵,你認識她們議論的那個女人嗎?”
素涵頓了頓才答道:“唉,怎麼不認識。那個女人就是上次害的昊兒被蠍子蟄傷的罪魁禍首。”
“竟然是她?!”藍悠大驚。
如今這樣,不知算不算是蘇玉嬌罪有應得,可素涵的心裡卻有點悶悶的。那個女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係,但她若是真的餓死街頭了,那麼這事兒間接的也和她有關聯。
素涵搖搖頭。算了,不想了,想這些沒用的事情作甚。如此也算不錯,反正以後蘇玉嬌便沒有資本再來田家找麻煩了。
她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能在田家的那塊舊地皮上多種出些銀子來,旁的事情,真真是想太多也無用罷了。
等著這批花開了,她便可以養蜂了。到時,要藉著這收來的蜜,好好賺上一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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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子朔甩了甩痠痛的手臂,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