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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曆笑了,他摟著自己的nv人,享受溫存的同時,眼睛卻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這就是戰爭,想活下去,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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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白雲,象輕紗一樣,被風徐徐吹送,象棉huā一般蓬鬆而輕柔的在每一瞬間都發生著變化。
林保根坐在剛才黃曆和程盈秋的位置,端著槍,仔細瞄著山路、樹林,心裡卻翻上翻下,既為連英的到來而高興,又因為不知道連英以後的去向而擔心。
要是能象老三和老三媳fù兒一樣該多好,兩個人扛著槍打鬼子,閒下來的時候說說話,聊聊天,只要連英對他多笑幾次,一身的疲憊都會消散吧?
輕輕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林保根警覺地回過身子,連英停下了腳步,有些含羞地一笑,說道:“我見你的褂子破了,正好帶著針線,想給你連幾針。”
林保根高興地一笑,伸手想脫,又收回了手,訕訕地撓著頭。
“就穿著縫吧,給你叼上一根草棍兒”連英知道天熱,林保根脫了xiǎo褂子可就光膀子了,確實有些不太雅觀,她紉上針,一條長長的白線,貼在她突起的脯上,曲捲著一直垂到腳下。
兩個人對面站著,連英要矮半個頭,她提起腳跟,按了林保根的肩膀一下,把針線輕輕穿過去。林保根低著頭,緊緊合著嘴。他聞到從連英xiǎo褂領子裡發出來的熱汗味,他覺得渾身發熱,出氣也粗起來。連英意識到了,不由抬頭望了他一眼,一股紅s從她的脖頸湧上來,像新漲的河水,一下就掩蓋了她的臉面。她的手有些慌最後幾針竟紮了林保根一下。林保根咧了咧嘴,沒吭聲。
“疼不?”連英有些過意不去,她打個結子,扯斷了線,背過身去說道。
“不疼,一點也不疼。”林保根搖了搖頭,吶吶地說道:“你,坐會兒?”
連英抿嘴偷笑了一下,坐在林保根斜對面的石頭上,低著頭,用腳在地上輕輕蹭來磨去。她的動作分明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但是對於林保根,她的每個聲音和手的每個動作都有著不可言喻的意義。
“那個,鄉親們還好吧?”林保根很困難地找了句話。
“不太好。”連英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林順風回來了,成立了維持會,催糧納稅,折騰得可歡實了。”
“這個王八蛋。”林保根握緊了拳頭,說道:“等著,我非得回村宰了這傢伙不可。”
“他們人多勢眾,又有鬼子撐腰,你可不要莽撞。”連英柔聲安慰道:“要去也得多帶些人。”
林保根呼呼喘了幾口粗氣,又開口問道:“這次鬼子和皇協軍來抓nv人,說不定便是林順風使的壞。”
連英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也有可能,鬼子和皇協軍就住在維持會,誰家有nv人,他們都知道。林順風讓人給我爹帶話,說只要同意給他做就不讓鬼子來抓我。我爹見不是事兒,便裝作點頭答應,晚上就帶著我偷偷地跑了。”
“該死的東西,真是黑了心了。”林保根忿恨地罵道。
“唉,村裡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麼樣呢?”連英嘆著氣說道:“我是跑出來了,可別的姐妹呢,特別是林祥家的,身上有病,跑不動的。你說,鬼子會不會看她有病,不抓她呀”
林保根皺起了眉頭,突然站起身,倒嚇了連英一跳。
“不行,不能就這麼幹瞅著。”林保根抓起槍,低沉地說道:“林祥的媳fù兒是二柱的姐姐,二柱參加了游擊隊,這事兒老三一定會管的。”
“那不行,你們加起來才三個人。鬼子和皇協軍有十幾個呢,你可不能硬拼啊”連英急了,一把抓住林保根的衣服,直後悔把林祥媳fù兒的事說出來。
林保根看著連英惶急的樣子,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