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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馬上接手聯絡點,帶上痕跡偵察的專家,對影院內部進行仔細勘察,爭取得到有用的線索。”藤澤朋野的眼睛裡射出了陰險兇狠的目光,“三天之內,影院要照常營業,我們不能讓敵人有勝利的感覺,大戰才剛剛開始,誰笑到最後,誰才是勝利者。另外,繼續按照名冊聯絡眼線,我不相信對手能把所有人都不留痕跡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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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第五十一章北平行動
第二卷平津狼煙第五十一章北平行動
只要有一腔熱血,自然就會產生無比的勇氣,象程盈秋擔心落到日本人手裡,擔心自殺不成,會受到令人髮指的酷刑,這都是小節,心理上的陰影,並不能貶低她一腔報國的熱忱。
花了三天的時間,在程盈秋的殷切期盼中,黃曆終於將首飾改造完畢,一個藏著毒藥的項鍊,只要低頭含胸,就能輕易咬進嘴裡;兩枚暗藏毒針的戒指,用的是黃曆從耍蛇賣藝人那裡買到的蛇毒,如果沒有專用解藥,會在短時間內使人神經麻痺,死於非命。而解藥,就藏在程盈秋所戴的耳環之中。
這就是戰爭的歲月,雖然兩人還談不上愛,但愛的普通看法已經改變,愛有時必須殘忍,才能使之超越簡單的衝動與怯懦的情感境界。
這就是戰爭的年代,在戰爭中的人與承平時的人,大有懸殊,平時的人,在人權的維護下,可以抬高到神聖不可侵犯;戰爭中的人,只不過是一塊石頭,一根木頭,是打擊對方的器具,或是捱打的活動靶子而已。人的生存價值,已經被戰爭無情地貶低了、削薄了。
雪白的脖頸裡一條珠圓玉潤的珍珠項鍊,兩隻發光的耳環在嬌小的耳垂上輕輕晃動,再配上明眸皓齒,粉嫩肌膚,程盈秋越發顯得光彩照人。慢慢轉動著頭,程盈秋欣賞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別是女人。抬起手,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發著幽幽的光,輕輕地摩挲著,程盈秋笑了起來。
感情這個東西,很奇妙,看不見,摸不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小種子發芽長大,開花結果。儘管程盈秋不願意承認,但心裡時常象是有個小蟲子在爬,癢癢的,她還不十分明白自己的變化:她看黃曆的眼神,說話的語氣,關心的程度,都超出了普通朋友,甚至是任務夫妻的界限,在外面,她挽著黃曆,很親熱的樣子,如果最初是表演性質居多,但現在她很喜歡這樣去做。
睡在一張床上,肌膚相碰,由最初的侷促,變成了現在的自然而然,程盈秋喜歡抱著黃曆胳膊入睡,但羞澀必須要找一個遮掩,做惡夢是一個很合理的藉口,當然,這也不全是她裝出來的,害怕總是有一些。
呸,呸,程盈秋摸著發燙的臉,望著鏡中含羞帶嗔的女孩,心裡有些不是味兒,她絕不肯承認自己產生了那種感情,不肯承認自己是落在了網中,被黃曆象個蜘蛛似的拿住。沒有的事兒,淨胡思亂想,可她心裡還是癢癢的,她的臉上紅著,酒窩象朵小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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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低雲暗,一陣陣寒風怒吼著席地而卷,攪起大片的雪塵,古老的北平灰濛濛一片,讓人感到壓抑和沉重。煤渣衚衕裡的日軍憲兵隊門前,幾個矮壯的鬼子兵站得筆直。斜對面,有一座建築,門牌上寫著煤渣衚衕20號,是原來的平漢鐵路俱樂部,現在已經是日偽高階頭目的休閒場所。
辣手書生陳恭澍奉命制裁鉅奸王克敏,秘密來到北平已經很長日子了,經過偵察密查,發現刺殺王克敏絕非易事。王克敏出行的時候,保衛措施非常嚴密,想靠近他都不容易,他也是日軍當局保護的一個重點物件。平時在家裡,在他的偽政府機關裡,都有裡三層外三層的警衛。而且,王克敏深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會遭到很多人的仇恨,因此他平時除了上班,幾乎從不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