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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張老鎖的氣喘得粗重了一些。
“老鎖,老鎖。”孟老頭滿懷希望地輕聲呼喚,張老鎖輕輕哼了一聲。
孟老頭摸摸張老鎖的額頭,又把了把脈,臉上的神情並不輕鬆。
轟隆,一個炸雷過後,暴雨嘩嘩地下了起來。這不是雨,而是亂響的、叫人站不住腳的傾瀉下來的水,是狂暴的充滿的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風,從四面八方傾瀉下來。
沃格突然放下了酒杯,側耳聽了聽,風聲、雨聲、雷聲混合在一起,亂哄哄的,他剛才明明似乎聽見了幾聲槍響,但現在又聽不到了。幻聽?他搖了搖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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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還是被發覺了,黃曆二話不說,抬手就射,子彈準確地射向幾個巡更的護院,射擊的亮光顯得很耀眼,發熱的彈殼掉在地上,濺起泥水,槍聲混雜著四周亂哄哄的雜聲,卻並不太刺耳。
一道閃電,正在頭上,照亮了一張刀疤臉,那是讓倖存的護院終生難忘的兇狠的臉。幾個護院太業餘了,被黃曆一通準確的急射,連肩上的槍還沒來得及拿好,就被打得死的死,傷的傷,慘叫連連。
黃曆扛著珍娘,快步走過一個小圓月亮門,向左穿過長廊。這是他進來時走過的路,雖然只走了一遍,但他記得很清楚,前面就是后角門了。
雨點不停地砸在黃曆的頭上,身上,以剛才下得更大了。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條條的,只是那麼一片,一陣。四面八方全亂,全響,分不清是風聲、雨聲、雷聲、嘈雜聲、喊叫聲,混在一起。
呯,呯,黃曆對著前面突然閃現出的兩個黑影開槍射擊,腳下毫不停留,衝過影壁,來到了後門。他衝著亮起燈光的門房猛射幾槍,調轉槍口,向著後門上的大鐵鎖連開數槍。
黃曆將壞鎖一扭,扔到一旁,又抽出拴門的鐵鏈,咣的一腳,將後門踢開,回身向著影影綽綽的人影橫掃了一梭子,扛著珍娘一頭扎進了院外的風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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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沃格的迷惑
悲傷的氣氛瀰漫在屋內,只能聽見珍孃的哭聲和孟石頭壓抑的抽泣。
黃曆看到的是一張永遠失去了微笑的面孔,曾幾何時,這個老人使他感到多麼親切,而現在他卻毫無生氣。
外面的風雨聲小了,但不時還有轟隆隆的雷聲在頭上響起,倏忽而來的閃電耀亮了窗戶和張老鎖蒼白的臉。
“白家出事,鎮上很快就要熱鬧了。”孟老頭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嘶啞著對黃曆說道:“這裡不能久待,要趕緊出去。”
黃曆緊鎖眉頭,還有一點猶豫,突然要逃跑,要躲避,他還準備不足。
孟老頭誤會了,他以為黃曆要反悔,答應張老鎖的請求,不想照辦了。
“黃兄弟,行走江湖的好漢都是一諾千金,張家就剩下珍娘和妞妞了,要是再出什麼事情,老鎖是死不瞑目啊!”孟老頭又是提醒,又是激將的說道,他已經把黃曆歸到紅鬍子一類的草莽人物了。
黃曆眨了眨眼睛,緩緩說道:“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可要是現在就走,豈不是擺明了做賊心虛,畏罪潛逃嗎?再說,珍孃的腳還扭傷了,一沒馬,二沒車,想跑也跑不快呀!”
“那黃兄弟的意思——”孟老頭問道。
黃曆思索著說道:“先在鎮外找個隱秘的地方,讓珍娘呆上幾天,讓她把腳傷養好。我呢,想辦法弄輛車,想好路線,再找個合適的理由離開,接了珍娘去天津。”
孟老頭想了想,黃曆說的也有道理,倉促離開,真的就將罪名扣到了自己頭上,帶著腳傷未愈的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子,再逃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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