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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凝不知木材商說得真假,那會看對方的表情是驚懼尤在,&ldo;阿言,你覺得會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隻狐狸在做什麼?&rdo;
真假且不好說,但怎麼又是在南郊?地點聽著就是狸力地洞出口的那片荒林。
言不周想著月下狐狸頂著人頭骷髏的舉動,此事鮮見於異聞,此種狐狸已經成精,特被做骷髏狐。
&ldo;如果行商沒有說謊,那是遇到了骷髏狐化形。那種狐狸精挑選月色融融之夜,在亂葬崗裡找骷髏人頭。月色下,倘若找到一個骷髏頭頂著,而走一個時辰不掉,它就會藉此化形。&rdo;
琴凝不由追問,&ldo;也就說骷髏狐有特別的化形本領,那它們化的人形與選到的人頭長得一樣嗎?&rdo;
&ldo;骷髏狐只能選暴屍荒野的人頭化形,所以也說它們維持一段時間的人形,是與冤魂有所約定,答應完成死者未了的心願。&rdo;
言不周也不確定,兩者會有多麼相似。&ldo;能有幾分相似,卻是因狐而異了。&rdo;
走在前頭的兩人正聊著,展昭與木瑜在後面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四人剛拐進白樓所在的街巷,只見對面工部侍郎任賢正也向白樓走去。
任賢五十多了,此次代表工部負責拆遷房安置之事,後跟著四五個年輕小官。
兩撥人在酒樓門口遇著。
展昭與任賢不熟,本只想頷首示意就各走各路,卻發現任賢的眼睛猛地一睜。
以三年來遇著的古怪經歷,展昭不會認錯任賢一瞬的驚懼。這人很像是做賊心虛,而活生生見鬼了的恐懼。
第99章 曲終人未散
等任賢先一步進入白樓,展昭回頭掃視來路,這個轉角口暫且沒有其他人拐彎。
那就意味著任賢是為見到四人而驚懼,更準確地說是因為琴凝或木瑜而起。可是再去反觀琴凝與木瑜,他們都不像認識任賢,三者之間能有什麼瓜葛?
&ldo;此事必有蹊蹺,這段時間最好設法照看一下茶舍與木匠鋪子。那裡是馬漢的巡區,我會請他留心一番。&rdo;
等吃過晚飯,兩兩在白樓門口散了。
展昭送言不周回花店,這才提起之前的發現。
&ldo;儘管我與任賢不熟,但有些耳聞任賢為人不算寬和。任賢去年剛剛從地方調職工部侍郎,此前二十多年一直北方當差,與琴凝應該沒有交集。
其中如果真有古怪,多半應在木瑜身上。我去再去仔細查查任賢的經歷,你覺得要不要和琴凝先通個氣?&rdo;
僅憑任賢一個驚懼的眼神,就懷疑他與木瑜有所瓜葛,而且不會是什麼好事。
此事木瑜究竟像表現出來的一無所知,還是他有意隱瞞,此種隱瞞對琴凝有無影響?更往深了想,他有無想要借著琴凝做什麼?
既是朋友,難免就要多慮幾分。
言不周信得過展昭的判斷,卻也要掂量著如何與琴凝說明。語言是一門藝術,她要醞釀一番。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怕任賢對木瑜不利,連累了琴凝。明天上午,我會去茶舍走一趟。這事必是要說的,讓他們早做準備也好。&rdo;
有時,事情還是攤開來說好。
木瑜還是向琴凝坦誠了,他二十歲前製作了不少殺傷性暗器販賣。但在安葬先師後,他已經金盆洗手五六年,再也不參與那些打打殺殺。
至於任賢,是從未見過這號人物。
最多也就是曾製作的暗器幾經轉手與任賢打過照面,可貨出櫃概不負責,暗器怎麼樣都與製作者無關了。
如果只是面對暗器製作者,任賢有必要驚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