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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樂庭知道永逸失去太子位是怎麼回事,會不會立即拔劍要了他的小命,以報效永殷國恩?
鳳鳴一邊心裡打著小算盤,一邊輕描淡寫應道:「永全王子我聽說過,好像也是個不錯的人選,他現在當了太子,一定比從前更積極參與國事,」
樂庭嘆道,「壞就壞在這積極二字之上面。」
「怎麼回事?」
「一切的問題都從永全殿下成為太子開始說始。自從大王正式宣佈,改立永全殿下為太子後,殿下一改從前作風,開始大肆收攬手中權力,試圖掌控軍政大權。」
鳳鳴很不明白地問:「永殷遲早是他的,還用得著這樣嗎?」
樂庭反問:「西雷容瞳不是已被公認的繼承人嗎?為什麼卻要忽然起兵,奪取西雷王位?」
一句話說得鳳鳴啞口無言。
權勢王位,向來都讓人喪失心智。
「現在大至都城,小至芬城這樣的小城,都被捲入了王族各黨紛爭之中。」樂庭道:「上面王族權貴內鬥,下面各地的官吏各自依附太子殿下和三王子殿下,當然也互相傾軋,鬥個你死我活。鳴王不是永殷人,不明白這樣做的後果對永殷各地的影響有多大,單我管轄的這一帶,最近就出了好幾件官兵鬥毆至死的事件。有什麼辦法?這裡駐守的官兵將領,舊的多數是三王子永城殿下舉薦,新的卻全是永全殿下調派過來,雙方好像有幾輩子的仇恨似的,見面就分外眼紅。我不想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儘量彈壓安撫,結果呢?今天還是又發生了一樁。」
鳳鳴聽瞠目結舌,同時想起今天在芬城遇上那個「天外飛屍」,不用說也是捲入鬥爭的受害者。
這樣官方鬥毆,還鬧到死人,那些駐守的官兵都不怕樂庭這個頂頭上司嗎?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人各有派系,樂庭抓這邊必然得罪那邊,抓那邊必然得罪這邊,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個管理地方的將軍,別說永逸太子殿下,就連三王子也是得罪不起的,這種情況下,保持中立,不聞不問,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沉吟半晌,還是感到困惑地問,「那和泰蠶的妹夫有什麼關係?難道他妹夫是永全或者永城王子的人?」
「他妹夫只是普通人,人家要修理的泰蠶,先從他妹夫下手打擊而已。」樂庭直言相告,「泰家向來對三王子效忠,提出運送遊子酒取都城進貢的人,卻是永全殿下那邊的人。所以只要鳴王插手這件事,等於插手兩位王子的內鬥之中。」
鳳鳴這才恍然。
難怪泰蠶急成這個樣子。但是即使知道泰蠶有所隱瞞,鳳鳴卻無法怪泰蠶分毫,給泰蠶天大的膽子,泰蠶也不敢一見面就把事情往永殷王族的內鬥上扯,所以從頭到尾,只能哭訴冤枉,而不提這些錯綜複雜的根源。
「他們兩兄弟鬥得這樣明顯,難道不怕被人知道?」
樂庭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哪一國王族沒有內鬥?大王年紀已大,多數國事交給了幾位王子。從前有永逸殿下做太子,兩位殿下都稍忌憚點,現在永逸殿下不在過問政事,兩位殿下彼此不服,當然會越鬥越兇。」說罷,低聲道,「其實我這次過來,也是得到訊息,知道泰蠶找上了鳴王求情。唯恐鳴王不知事情深淺,貿然插手,惹來麻煩。」
鳳鳴回憶起白天被活活摔死在面前的男人,深為永殷發生的內鬥驚心,小小芬城就鬧成這樣,整個國家不知還有多少人正為此無辜喪命。
烈中流說的對,哪次權貴爭鬥,沒有無辜者的獻血流淌。
像泰蠶的妹夫,就是被無辜牽連,但誰敢幫忙,無疑間接地表示支援三王子永城,日後被永全知道了,必然會遭來永全的憎恨。
難怪哪個權貴都不肯伸手救即將因為遊子酒而被殺的無辜百姓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