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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放長線，釣大魚！不急，慢慢來。”沐秋看向幻靈，“碰到什麼了，臉色這麼差？”

“無關緊要的。”幻靈沒有解釋，蹙眉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可說，搖搖頭，安靜的站到了一旁。

一盞茶的功夫後，東方瑞大步走來，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身後跟隨的小廝都戰戰兢兢，絲毫不敢往前靠上一寸。大家都以為東方瑞是為李娘子的死發怒，以為是捨不得這麼一個美人兒，可實際卻是另外一個原因。

“都給本少爺滾出去！”東方瑞扭頭看到身後的人，大吼一聲，一腳踹了最近的一個人，將人直接給哄了出去。

“是自殺！”過了許久，東方瑞才吐出這麼幾個字，眉頭蹙著，“不過，屋裡有其他人的氣味，之前應該有人去過。”東方瑞神色恢復了平靜，眼底劃過一道深深的怨毒，顯然他已經猜測到了什麼，可是並沒有要告訴沐秋的打算。

李娘子的死並沒有掀起多大波浪，總歸不過一個婢子，府裡沒有安排新的管事，一切事物都由東方老夫人暫代。當沐秋走進東方老夫人的屋子，一股暖洋洋的溫度撲面而來，一陣陣歡聲笑語隨風飄來。

“秋兒來了，快些進來！”東方老夫人看到沐秋，連聲招呼著，“正巧，今天有人送來了一筐海貨，中午就留在這裡用飯，大家都熱鬧熱鬧。”東方老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沐秋淡然點頭，“那就打擾老夫人了。”沐秋坐在一旁，抬頭看到面色紅潤的上官穎羞紅著臉坐在東方老夫人另一旁，那嬌滴滴的紅唇，如水蜜桃一般滋潤，人逢喜事精神爽，沒了一個礙眼的人，確實心情舒暢。

上官穎察覺到沐秋在盯著自己，原本彎起的唇角稍稍緩和僵硬，“這些日子讓沐姑娘見效了。”上官穎遲疑片刻，“老爺性子木訥，不喜言辭，得罪的地方，還望沐姑娘不要責怪！”

“大夫人說笑了！”聽到上官穎那一番對自己夫婿維護的言辭，沐秋怔了一下，心中嘲諷不已，看著上官穎慈愛的撫摸著仍舊平緩的肚皮，被母愛光環纏繞在身的上官穎給人一種違和感覺。

“一直沒有機會和沐姑娘聊天，機會難得。”上官穎目光炯炯的看著沐秋，“沐姑娘來自赤洛，那裡到底如何？能講一講麼？”上官穎略顯赧顏的看了一眼東方老夫人，“母親，兒媳聽老爺提起過，您也說過那裡的繁華，忽然就想知道——”上官穎有些不好意思。

東方老夫人並沒有不悅，顯然已經將上官穎的好奇心歸功在她的肚皮裡了，孕婦的好奇心是很有意思的。

沐秋歉意的搖頭，看向東方老夫人，“老夫人也知道，我自小身子弱，祖母並不允許出去，至於外面到底如何，我也是不曉得的。老夫人見多識廣，必定去過那裡，你講一講吧，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東方老夫人並沒有對沐秋的說法有任何的懷疑，她只是憐憫的拍了拍沐秋的手，“可憐的孩子，受苦了！”見到自家媳婦憧憬希冀的目光，東方老夫人也不好意思拒絕，緩緩說起了往事，“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初出茅廬，兩個懷揣著對未來美好希望的姐妹步入了人世，踏入了世俗紅塵，等待她們的不是一帆風順，不是完美的結局，而是晴天霹靂、是天災**。

看著東方老夫人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喋喋不休的敘述，那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對一切美好的嚮往。奶奶也是這樣的嗎？沐秋失神的想著，從東方老夫人的言語中抽絲剝繭，搜尋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哎，好多年沒有回想了，本以為忘記……”東方老夫人嘆了口氣，神色怏怏的看著沐秋，“真想再見一見老妹妹！”

“老夫人，飯菜準備好了！”一位婢女走了進來，打斷了東方老夫人的懷想。

“母親，要吃飯了，兒媳都餓了！”上官穎親暱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