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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太子妃,此時他必定提著兵器直接尋去了。這般毫無訊息的情況,真是讓人擔憂。
顧明珩微微笑道,“定是無事的,若是情況有變,以阿木的機警必定能夠躲過。”他面色沉靜,心中也確實沒有擔憂穆寒江的情況。
今生的許多事情都與上一世相去不遠,很多細節都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改變。他還記得在上一世,隱藏於此處的鐵礦是安王彈劾三公的奏摺中的重要一條。
大雍律法嚴明,其中便有“所有礦產歸於朝廷,民間不得私自開採”的規定,若有違者便是誅連的重罪。這就意味著所有被發現的礦產都已經由官衙記錄在案,歷代礦業均被牢牢地把持在皇族陸氏手中,而鐵礦更是因為能夠鑄造兵器而被朝廷嚴禁私自開採。
唐賢隆此舉便是犯了大忌,雖是瞞著寧國公,但是想要據此來攪動一池渾水、將三公拉下馬很是容易,龍椅上的人最為忌諱的,便是旁人懷有謀權篡位的心思。
但是這一次,顧明珩並沒有想過要藉此將三公拉下馬。要知道,鐵礦對於一個儲君以及一支軍隊來說意味著什麼。三公已經失去了江南的主導權,便如同金玉其外的殼子,輕易便能夠敲碎。
所以顧明珩此行只帶了心腹,嚴禁此時洩露出去。
一支裝備精良而悍勇忠誠的軍隊,與握在手中的軍權,才是他們在奪取皇位的過程最大的倚仗。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穆寒江走在最前面,身後只跟了幾個衛兵。他面色極為沉靜,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拿下了。”穆寒江直到走近二人的身前才開口道,眼底露出了笑意。那個鐵礦比想象地更加優良,礦質極好,但是礦產多少尚不能確定,不過根據近期的勘探結果,必是很大的礦脈。
想來唐賢隆已在此處經營了數年,礦區已經建設好了立井、斜井、平巷,以及有利於地下開採的氣井、氣巷。穆寒江命人下到礦井中探看,得知井巷中的支護亦是十分完備。
採礦之人多是死囚與逃兵,以及應當流放極北之地的罪者,都被唐賢隆藉以權勢投放到了此處。雖有兩隊兵士交替監管,但是對於穆寒江率領的左右司御率而言根本就不造成什麼障礙,穆寒江十分輕易地便接手了礦井。
帶著眾人沿著洞口而去,數百步後,眼前豁然開朗。此處四面俱是大山,層疊山岩合抱,自成一地。沿西面山腳修築有簡陋的茅屋,地面到處都是開採的工具,以及成堆的礦石。有簡陋的推車載滿了礦石,停在粗糙的砂石路上,不知運往何處。
場中所有的採礦人與監管的兩隊兵士集中在一寬闊地帶,紛紛跪在地上。
鶴翁一出洞口便見此般的情況,頓時眼睛一亮,他將小鐵鏟遞給身後拿著竹筐的兵士,朝著礦井的方向走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很是激動地朝著顧明珩道,“顧九,原本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真叫你找著了!”他笑容滿面地開口,長眉與鬍子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
“先生可是有所鑽研?”顧明珩見鶴翁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那日在逐鹿山的茅屋中,顧明珩便見桌上上擺放著《天工格物·礦書》,紙質有些起毛,想來便是時常翻閱的原因。因此此次臨行前,顧明珩才詢問鶴翁可要一同前往。
“你眼力好!”鶴翁笑得很是歡悅,他怎不明白顧明珩的心思?於是很是驕傲地答道,“我雖不是專精,但是也研究了數年,就是沒有實地操作過。如今顧九你給老夫提供了這麼一個地方,還真是正合老夫心意啊!”
說著便朝著礦井的方向走去,腳步穩健,全然不見年過古稀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被虐的作者君……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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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應該慶幸